苦大仇深的朱迪正在跟国内警方躲猫猫,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关二爷边上的张春花女士开始跟朱迪八卦:“那女孩是谁啊,包养祁言的那个。” 朱迪刚清静了半分钟,处理完祁言的烂摊子只想躺下睡觉。所以他只是简单扫了一下祁言的交际圈子,知道夏沨是祁言大学的学生,他困得两眼发黑,眼下不想跟张春花女士掰扯祁言的客户情况。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前两次祁言喊他收拾各种荒唐事后现场,女主角也是夏沨。 “他学生。”朱迪疲惫地说。 “漂亮吗?”张春花问。 “这个是重点么这个。”朱迪奇怪地看着他老娘,心想,您成天教育我的道德观呢?怎么面对祁言就全他妈放鸽子了? 张春花女士低头冥想了一会,喊了几句救苦救难的关二爷,忏悔了大概一分多钟,然后正色面对朱迪:“太重点了,所以到底漂亮吗?” 朱迪歇菜了。 “张春花。”朱迪正色道。 “叫你老娘干什么?”张春花横眉冷对。 “当年您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祁言那孙……是祁言那个狗……”朱迪怂了,他骂不出口,“所以我是您充话费送来的吧!” “说什么屁话,想当年那是……” “得,我去给您亲儿子处理烂摊子去了。”朱迪把花孔雀的外套往身上一披,困意彻底被张春花女士消磨干净,只能任劳任怨地接着干活。 又叨叨那些个陈年往事,朱迪自己能倒着用法语背下来。不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老爹差点把他们家害得家破人亡,完了祁言把他们母子俩救了出来这事么。 朱迪看着新收到的消息,然后转给了祁言:“哥,那人也死了。” 昨晚纠缠祁言的那个男人,在跟丁玲玲发生关系以后被人抹了脖子,第二天被赶海的渔民发现,晾在海滩上,开始还以为是行为艺术,后来有人大着胆子走近才发现人都凉透了。 祁言看着手机,按照沉晴父母的要求,到病房陪了会沉晴,随后就离开了医院,似乎忘记了病床上躺着的夏沨。 朱迪把那个男人的资料和相关照片发给了祁言。 重七,受雇于夏杰。 在四个月前,也就是祁言刚刚回国的时候开始活动,不出意外的话,沉晴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手笔。 一刀毙命,从手法上看好像是夏杰出的手。速度这么快,看来是城郊那家成衣店有人给他报信了。 祁言看着手里的资料,脸色依然平静。现在出手的话,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惜把夏沨送出来作为棋子,夏杰这个哥哥,当得可真是称职。 祁言当然清楚夏沨是谁,也知道她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毕竟下杀手的命令正是他亲手交给夏沨的,但他没想到,夏沨会选择这种方式接近他。 病房内的夏沨还在部署杀掉祁言的计划,但她突然觉得很烦。好几个小时,她都没能敲定祁言最后的死亡方式,反而越追溯越往前,越往前越…… 夏沨觉得她有点完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