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有些病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遇到他之后好像所有矜持的涵养都被胃酸消化了一般,实际上她从小到大也没有这种类似“恒星”一般的存在,越想接近越被其温度烫伤。 每当你以为自己已经登陆,但实际上还没穿过风层,斥力引力共同发作,置在其中总是会被自己的体量给弄得迷茫——也许她都不能算上行星,只是微小的粒子,或者是一块焦黑熄灭的陨石,甚至来不及完成星轨,就坠落在风焰之中席卷殆尽。 周弥音甚至对视频是有期许的,拿起手机后她往下翻了好几个相关视频,直到翻完都没有翻到她和陆向珩单独同框的视频,她有些失望地叹气。 好歹是自己投进篮的直拍,她长按下载了视频,截了时长把投篮的那一幕发到了家庭群里。存在时差,但时间刚好能让在群里的爸爸妈妈看到——两个人被她强制安排下载了微信,复刻了中国家庭人手一个的家庭群——还是保洁阿姨教的她如何建群,并修改群名相亲相爱一家人。 转发完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返回论坛里给帖子点了赞,为了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周弥音还在评论下面回了几个大拇指以示鼓励。 关上手机写完卷子后周弥音就睡了,完全没预想到她这一尊重行为在一个星期四的晚上将事件又推向一轮高潮——注册的时候她没换昵称名,在一众乱七八糟的ID名称中,“周弥音”叁个字摆在那里,格外引人瞩目。 周五早上起来的时候,周弥音打开手机静音和免打扰,一堆消息跳出来的时候还把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或者睡过头了,定睛一看起床时间还比平时的闹钟早了一些,她这才放心地点开点开那一堆通知。 都是点赞和关注的消息,很少有回复评论她的,有也是看起来无关紧要的评论,没在意的必要,她扫了一眼就关掉屏幕继续认真刷牙。 一切都发生得稀松平常,从洗漱好吃吐司牛奶,七点下楼被司机送去学校,中途的时候她还眯了小一会,到学校也没发现少带什么,她收好包从东门停车场穿进学校,门卫例行公事检查了她的走读卡,一路上稀稀疏疏,没遇见几个人。 直到走进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在她位置后面的谢馨予轻轻扯了扯她的校服外套,问她昨晚睡得还好吗。 当然睡得好,周弥音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一边从包里拿出昨天布置的化学作业交给组长,一边回复说:“还好。” 后桌欲言又止,因为她没说“还好,怎么了?”而是“还好”,她以为周弥音不想继续她想问的这个话题,于是只能憋回自己想问的话,笑了笑说:“那就好。” “谁英语卷子借我抄一下,快快快,姑奶奶。”前桌的齐樊英还在分秒必争地埋头补卷子,正被大篇大篇的阅读理解弄得心烦,看到周弥音来了就像看到亲人一般,实际也这么喊了地从她手里接过写好的英语卷子,动作毫不客气,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话音未落就开始奋笔疾书。 周弥音觉得好笑,把作业交完后去教室外的直饮水机接了一杯热水,准备一会上课的时候喝。 教室里的那几个位置空荡荡的,竞赛班的人又重新回实验楼上课了,听说一会下午有布榜,为了激励学生的学习热情,下午第四节课整个年级要去小礼堂开颁奖仪式,于是今天教室里的大家都按照要求穿着整齐的礼服,看起来比平时整齐不少。 回来时刚刚还在忘我学习的前桌已经补好了卷子,和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卷子我已经帮你交啦。” 周弥音也笑着回了一个ok的手势,把水杯挂在桌子旁,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平时上课的教室是单人单桌,只有走班的教室可能需要容纳体量更大的学生才设置的同桌,所以她平时讲话最多的就是前后桌,特别是齐樊英,人开朗得不行经常主动转身回来和周弥音搭话,一开始她还会偶尔回避,后来知道他对女生不感兴趣后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了。 周弥音看着眼前的齐樊英,开朗、黑皮、一看起来就很暖和健康的类型,实际上才是她之前认定的取向狙击点,可能是因为自己缺少什么就格外期待和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