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侧着看她把水放回一旁的桌上,一直紧皱的眉间终于舒展了些,此时静静地看她。 周弥音坐回位置上,并没有睡意。 “对不起。” “累不累?”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各自想说的话,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愣住了,最后反应过来后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不累,可能就是有些困。”周弥音听见自己这么回答,她大概还是更不愿意面对那份沉默。 当她看见司熏想伸手把被子撩开的时候,周弥音急道:“你别动这只手。” 司熏眨了眨眼睛,应了声好,把手放好才说:“你上来躺一会吧。” 周弥音眨了眨眼,不合时宜地说:“这里是医院。” 司熏又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他脖子上还挂着她的围巾,被子倾落,他把身体往旁挪了一点,腾出一块位置,输液的手小心地向枕头边移动,最后抬头和她说:“坐上来盖着一些,我怕你感冒。” 周弥音摇摇头,说床太小了,挤不下她。 话音未落,司熏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把她弄得吓了一跳,赶紧按着他的手臂,说:“你是病人,不要胡闹。”她连忙坐上床边,盖上了半边被子。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虞,再配上那张清冷的脸,让周弥音以为他真的生气了。 “对不起……” 话才说一半,就被他打断了:“别和我说对不起。”听起来更像是生气了。 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他因她牵连被人下药,最后还过敏折腾到医院里来,任谁看来都是无妄之灾。 周弥音想,她应该承担他的一切责怪和坏情绪。 “对不起。”周弥音低着头想事,却听司熏说出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追问,他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没能从他们手上帮到你……最后还连累了你。” 你别这么想啊……周弥音在心里喃喃道。 她想起昨天的具体情况,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一记起昨晚自己的主动,就尴尬得想马上飞回爱尔兰。 司熏继续说:“昨天晚上后面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你还记得吗。” 周弥音:?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觉得有些烫,可能是药物的后遗症,他现在可能在发烧,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司熏心里默念一百句没关系,她听不出自己想要缓解她尴尬的意思在情理之中,他本来记忆力就很好不存在忘记这一说法,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她来选什么样的处理方式,而他全力配合。 无论是就这么确认关系,还是当作无事发生,她愿意怎么处理都好。 结果还没等他转移话题,周弥音就字正腔圆地说:“我们昨晚上床了,你是被我强迫的。” “……” 说出来之后终于不那么不自在了,周弥音抬头看他的耳朵在她说完话后变红了,但很快把原因归结到是因为两个人挤在一起变得热了一些。 司熏紧闭着眼睛,身上在控制不住地发抖,身上发烫,他好不容易恢复点状态又被周弥音弄得一团浆糊。 不知觉地,他伸出空余的手抓住她冷得僵硬的手指裹着不放,很快她就感觉到手指温热起来,血液又开始循环流动。 “司熏,你冷吗。”她缩着不敢乱动。 “有点。” “那你别捂我的手了,我手好冰。” 他却没松手,仍然握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像是想搓掉她手上的冷。 忍耐了一会后,周弥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别捏啦我紧张的时候容易出汗黏糊糊的好讨厌。” 闻言后司熏才松开手,让周弥音悄悄把手缩回胸前。 “那你以后不要再去找他了。”司熏蜷着脑袋闷闷地说。 ?周弥音看向他。 “……陈斯砚又不喜欢你。” 她终于第一次被司熏逗笑,发现他不太清醒后,周弥音笑着也跟着他对戏:“不去见他,我听皇兄的。” “嗯,皇兄的钱都归你。”周弥音感受到头发一重。 司熏用尽力气控制着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似若微无,但却让她又下意识地眼眶一热,几欲落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