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然后瞪向白寄晴的眼睛充满谴责。 白寄晴的心脏狠狠被砸了一下! 何宣要带她回来,他的家人并不知道。 她曾想过千百种方式将他们的事告诉何宣父母,但绝没有这一种──最糟糕的一种。 何宣彷佛没有看见似的,扬着眉,在母亲和姐姐诧异的表情中,将白寄晴带进屋里。 “妈,白老师你认识了,毕竟她还帮过你的剧组,今天她和我们一起庆祝姐姐归国。”然后往里头喊:“陈嫂,饭桌再添双碗筷。” 施影后盯着白寄晴,一副疑惑又愤怒的模样,而何安皱着眉,目光轮流在母亲、弟弟,以及被母亲称为“老师”弟弟称为“女朋友”的白寄晴身上审视着。 白寄晴僵硬的将手从何宣手中挣脱,有一股想闷头往外逃离的冲动。 这就是何宣要给她的“惊喜”,走到门口她甚至还以为他是想趁家里没人,带她看看他生活的环境,没想到── 他是以她来给家人“惊吓”,做为他报复得逞的“惊喜”。 “阿宣回来了?” 白寄晴整个人又是一僵。 一个没做错事的人站在权威者面前,多少都会有些瑟缩,更何况白寄晴觉得自己无颜见何宣父母;方才施影后的表情已经让她懊悔羞愧,此时面对何仲仪,她更情何以堪。 裙子里的双腿颤抖起来。 “这位是……” “爸,这位是白寄晴,我在卓星的语文老师,也是我的女朋友。”何宣的声音响亮无畏,甚至在开阔的大厅响着回声。 在何安惊愕地瞠大眼睛、施影后愤怒却极力隐忍的表情中,白寄晴听出何宣声音的兴奋;他介绍她的身份,坦荡无畏。 无畏也无所谓,白寄晴黯下眼神想。 偌大的大厅倏然静默,冷窒的空气让人无法呼吸。 白寄晴不知道何仲仪心里怎么想,但这个久经政界打磨,儿子带着一个谈师生恋的老师回家这种事,他仍保持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镇定。 何仲仪年纪超过不惑,戴着一副金框眼镜,身材保持很好,高大英挺,和何宣十分相像,但整个人散发一股沉着却不容忽视的威压,比电视上的他还让人畏惧。 就在白寄晴想像她可能会被轰出门,何仲仪沉稳的声音响起:“既然来了客人,陈嫂,再加几个菜。” 施影后也缓了过来,招来一旁待命的佣人,嘴里吩咐,眼睛却是盯着白寄晴:“先给『白老师』加把椅子。” 声音轻柔温婉,白寄晴却觉得字字如剑。 她看了何宣一眼,想说什么但没开口,只对何仲仪夫妇道了声:“打扰了。” 这时候脚边窜出一道叮铃声响,白寄晴低头一看,是一只梳理得十分漂亮的虎斑猫。 何宣把牠抱起来,对他姐笑道:“你把牠带回来了。” “是啊!你养的那只雪花呢?老是秀你那只白猫儿子的照片,我回来怎么没见到?” 何安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反正她回来了,以后总会知道,而且她和何宣感情不错,于是自动担任起气氛担当。 “养在晴晴家里,下次带来和布布一起玩。”他搂着布布,眼睛却看向他的父母:“布布,我家雪花胆子小,你可别把牠吓跑了。” 施影后白眼一番:“来个人,先把猫抱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