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云父一眼,“说你什么好,就一夜,看你猴急的,这里可是走廊,你再这样不安分,别闹了笑话,我可丢不起这张老脸。” 莫氏这么一说,原本要放开她的云父不放手了,左右看了一眼,猛的蹭近,在她脸上啄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把人放下。 莫氏脸颊红得发烫,赶忙拍下他不安分的手,骂了一声“老不正经的”,便匆匆进屋里头去了。 云父站在廊下吹风,女儿占了自己的房间,他无处可去的感觉,又喝了一夜的酒,酒气有些上头,于是伏在雕栏上醒酒。 云小花醒来,伸了个懒腰,终于不用睁开眼就看到卫子晋,从没有过的轻松。 母女两都不理会外头干着急的男人们,两人在屋里头吃了早饭,莫氏提议出去走一走,云小花却是摇了摇头,她身子略舒服了些,可脖子上的吻痕还没有淡去,她不想出门被人看见。 莫氏也是一个不喜欢逛街的人,于是母女俩就守房里纳起了鞋底来。 卫府的下人得了令,在客栈里歇上四五日,有不少下人左右无事,便上了街。 绿离和含香两人从街上回来,手里提着一篮子点心,都是公子交代的,着意为云娘子买的。 两人从客栈门口进去,正好门口停下一辆漆黑的马车,有主人掀帘子出来,一脸风尘仆仆的。 小厮上前接手,云飞从马车上跳下,上前扶住其母林氏,林氏两鬓略现银发,夜裳看着朴素,做工却是到位,袖口和襟口绣的缠枝莲,那绣功却是一绝,绣什么像什么。 林氏下了车,接着从马车内又走出一位少女,十五岁的模样,人长得水灵,眉目清秀,穿一身耦荷色衣裙,露出纤细的腰身,她是云三娘。 云飞刚要上前扶住云三娘下车时,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向客栈去了,当下一喜,松开云三娘的手,赶忙追了进去,后头林氏唤人,他不闻不问,只顾着追赶前面走得极快的两位丫鬟。 一路追去,转眼进了一处小花园,云飞眼看着要追到两人,就见前头两人停下脚步,其中一位丫鬟回头看来,他下意识的往一旁躲去,躲到了一根圆柱后头。 含香见四下里无人,方问道:“绿离,你说的可是真的?云娘子从不曾跟公子圆房?” 绿离一时嘴快,说出了口,好在是含香,不过若不是含香,她也不会与之亲近,话说到这份上儿,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含香,我正为娘子着急,在卫府,我还曾听人说卫家族老们要给公子纳妾,我也曾劝着娘子,可是娘子没有理会,要不咱俩跟杏雨说说,她的点子最多,咱俩在这儿猜来猜去也没有好法子。” 含香当然是向着公子的,除了绿离向着云娘子啥也不懂外,她跟在杏雨身边,懂了不少东西,公子千般疼着云娘子,没想两人都同睡一个屋好几个月,居然没有圆房,着实是惊奇,也为公子捏了把汗,公子真是不容易,必然心里是很难过吧,是该同杏雨好好商量一下了。 于是拉着绿离匆匆往前去,交代道:“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咱们私下里说说便好,以后可不能多嘴。” 绿离点头,“我省得,旁人我还不愿意亲近。我就是为娘子着急,在我老家村里头有个说法,新妇入门两年不能生下孩子,长辈就可以为小辈纳妾,如非是家里穷得响叮当,连锅都揭不开了,否则多半都会肯的。” “不过一般新妇入门,将养两年,生下孩子不成问题。” 倒是这么一回事,不仅绿离着急,含香也着急。两人再也没有多说,匆匆往院子里走去,决定去寻杏雨商量此事。 两丫鬟走了,身后躲在圆柱后头的云飞,却是惊得目瞪口呆,云丫头嫁入卫府这么久,居然没有同她夫君圆房,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人震惊。然而他却是松了口气,心情畅快起来,转身往回走。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