谱。 “夏兄弟,妹子,欢迎你们来舜宝做客。”段太太又笑着跟夏爸爸和夏妈妈打招呼。 “给你添麻烦了。”夏妈妈跟段太太现在已比较熟悉了,倒没有了以前那种拘谨。 “怎么会?我们可是一家人——我跟我家老段去你家叨扰了这么多次,可从来没有客气过,都是又吃又拿的。这次难得有机会做回主人,请你们吃顿饭,怎么敢说麻烦?”段太太笑道。“你们可是舜宝请都请不到的贵宾。” 又转身面向大舅一家人,对夏久胜说道:“夏先生,这几位面生得很,怎么不介绍一下?” “这是我大舅一家,他们在沪市做水产生意,一年到头难得回来一趟。”夏久胜把大舅一家人都介绍了一遍,又向他们介绍段太太。“这是阿福的妈妈,舜宝集团的主人郑女士。” “郑总,您好。”听说是舜宝集团的老板,大舅妈一家立马手足无措了,他们平时也跟大酒楼打交道,给他们供货。不过一般都是跟海产品采购人员联系,老板的面,可不是随便能见到的。 何况像舜宝这样的大型连锁酒店,经营者往往非富即贵,可不是他们敢高攀的。 面前的女人,给他们的感觉就不像普通人,亏侄子一家,能跟她相处得这么自然。 “你们好,欢迎来舜宝做客,既然是夏先生的亲戚,那我就不见外了。”段太太给足了夏久胜面子,热情邀请道:“楼上的包厢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去上面谈吧——” “好的。”夏久胜应道,招呼家人和大舅一家往楼上走。 等他们离开,楼下那些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的人,才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那个保安看了武涛一眼,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涛哥,这次被你害死了——” 武涛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只是摸了摸脑门上的汗。 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已好久没有体会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情说话。只是无声地向他那些人挥了挥手,低头灰溜溜地往处走。 跟他一起来的那些小混混,哪里还不知道踢到了铁板,一齐目不斜视地跟着他往外走。 等到了门外,不用担心说话被人听到了,才有一个小混混轻声问:“涛哥,那个老娘们是什么来头?怎么这样吓人?” “你还是别问了,我怕说出来吓死你。”武涛垂头丧气地说。 此时他哪里还有初见夏久胜时的威风,心里剩下的全是后悔,明知道碰到这个小帅哥自己会倒霉,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 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出了事也不怕,如果因此连累到叔叔,那自己真的万死莫辞了。 “给我们说说吧,涛哥,我们也好心里有数,省得到时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也糊里糊涂得不知道?”那个小混混好奇心比较重,央求道。 “你知道我叔是干什么的吧?”武涛望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她老公就是整个江浙省管我们叔叔这些人的一把手。” “管公检法的省委副书记?”那人好歹也有这方面的常识,闻言牙疼似地咝了一声,脸色一下子变了。 ※※※ 到了龙凤厅,里面的服务员已准备得差不多了,装修奢华的大包厢里,灯火通明,大大的圆桌上,围了大红色的金丝绒桌裙,纯白色麻料台布上,整齐摆放着镶金的骨瓷,转盘中央,放了一大束艳红的仙客来,转盘边上,已错落有致的放了八盘凉菜,各种品种的酒水和饮料,放在转盘一角,供客人自己选择。 大舅一家走进包厢,被里面的布置镇住了,这样的场面,即使招待国家领导人,估计也够格了吧? 心里非常好奇,这位老板娘为什么对外甥这么客气?难道一年不见,就像小说写的,他有了什么奇遇? “估计大家也饿了,我们先吃饭吧。”段太太招呼大家坐下来,“菜厨房已经在准备了,一会就能上来。都是一些本地小菜,如果你们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可以叫厨房去做。” “段姨,我们什么都吃,你看着办好了。”夏久胜不在意地说道。 不过谁坐主位,又有了一番推让,最后还是夏爸爸夏妈妈坐在最上面,大舅大舅妈坐在他们旁边,段太太则坐在另一边相陪。其它人随意坐了,阿福和安安习惯地坐在夏久胜两边。 “妈,我要喝玉米汁——”阿福举手向妈妈嚷道。 “好,好。”段太太安抚地向儿子笑了笑,点头应道。旁边的服务员不用她吩咐,就有眼色地去打内线电话,通知厨房准备了。 “玉米汁好喝吗?”安安隔着哥哥,探头出来好奇地问阿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