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否则容易引起刘思宽的逆反心理。这不是个没用的熊孩子,他跟几个靠祖荫吃饭的堂兄弟不同。他凭自己的本事,在花城站住脚。只要豁的出去肯吃苦,父亲的权威完全制约不了他。而他这个儿子,从大二开始,没再花过家里的一分钱。这是他生平幸事,也是刘思宽敢于在婚姻上谈判的底气。 “我们希望你找个家世差不多的本地人,考虑的正是思想。”刘昌源语调平缓的说,“我们家虽然称不上豪门,但也不必指望媳妇的嫁妆。老豆没必要为了钱反对你们。” “本地的生意人家,有更多的人脉。”刘思宽一针见血的戳穿了爸爸虚伪的谎言,“做生意最讲究人脉。” 刘昌源状似客观的说:“亲戚不见得都好,人脉未必有用。” “那我跟她在相处上没有任何问题。” “谈恋爱的时候是最单纯的,成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无非是沟通交流、商量妥协,寻找彼此的利益平衡点。这种能力,在工作中我们已经形成本能。”刘思宽微笑,“老豆,职业病很难痊愈的。” 刘昌源:“……” 刘思宽顺着爸爸的话往下说:“我支持老豆的看法,好不好,总要你们见过才能下判断。但我觉得,事先跟你们沟通好,再进行下一步比较有效率。老豆你觉得呢?” 刘昌源收敛了笑:“万一我和你妈坚决不同意呢?” 刘思宽从容应对:“得看不同意的理由。如果是地域、家世等客观问题,恕我不能接受。出身仅仅是人格形成的一部分因素。我不能用局部否认全部,即使出身是缺点,那又怎样呢?人无完人。当然,如果你们发现她人品有问题,并且不是你们偏见的臆测,我肯定会听你们的建议。目前而言,你们是我最亲的人,在我心里,比她重要的多。” 刘思宽没把话说死,反而让刘昌源觉得有些棘手。当一个父亲无法用金钱权势控制孩子的时候,只好选择讲道理。偏偏地域、家世这些道理,听起来像无理取闹。 “老豆。”刘思宽认真的说,“我已经28岁了,我知道自己想什么、要什么。我小的时候,妈妈听人说,学乐器磨性子,所以送我去学了钢琴。我觉得妈妈是对的,因为我从小到大,几乎没给家里添过什么麻烦。我想,以我过往的经历,应该有点信誉吧。何况富二代最大的福气,不就是有容错资本吗?”稍停,刘思宽看着爸爸的眼睛说,“老豆,给我一次任性的机会,好吗?” 刘昌源被儿子的示弱梗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刘思宽要是大吵大闹,他有的是手段等着接招。可惜很遗憾,在职场历练多年的儿子,选了个极漂亮的切入点。他不可能撒泼打滚,尤其是儿子暂未开始恋爱,搞不好他们吵吵架直接分了。可现在抵死反对,很容易诱导年轻人生出激烈的情绪,到时候非得闹的父子反目不可。他竟被儿子逼到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地步,这既让他郁闷,又让他有些骄傲。颇有些五味陈杂。 羊晓娟单纯多了,脑海里闪过无数街坊四邻与外省媳妇的八卦,无比担忧的问:“我跟她处不来怎么办?” 刘思宽挠挠头:“妈,我还没追到她,你是不是担心的有点早?” 刘昌源深吸一口气,使出了杀手锏:“好吧,你说服我了。” 刘思宽笑的眼睛弯弯,却没有立刻的接话,他知道爸爸肯定还有后手。 刘昌源没说话,羊晓娟却着急了。刘昌源有朋友在荆南做生意,顺路打听过顾盼家的事她隐约知道一点。但丈夫没告诉她细节,只稍微了解了顾盼的家庭构成。现在听说顾盼家里穷,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穷不是问题,可是她有个弟弟。她要是鱼鹰女怎么办?不是我封建老古董,你年轻,根本不懂。娶个鱼鹰女要祸害全家的!” 刘昌源糟心的瞪了眼老婆,刘思宽刚说了不接受臆测的理由,现在说什么鱼鹰女,不是往他挖的坑里跳么? 被丈夫瞪了的羊晓娟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没敢再说话。 被打了岔,刘昌源顿时觉得气势矮了许多,更加郁闷,老婆简直像专帮儿子的。无奈的清了清嗓子,重新捡起话题:“你妈妈虽然是瞎操心,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能接受婚前协议的话,我没什么意见。就像你说的,大不了吃个亏,反正有了孩子,我们家养得起、能兜底。你觉得呢?” “可以。”刘思宽爽快答应,“不过我觉得婚前协议未免太难看。” 刘昌源摇摇头:“这是我的底线。” 刘思宽噗的笑了:“老豆,我目前的财产——市价大约50万的房产,一辆从买回来就开始贬值的国产车。顾小姐的财产——市价大约50万的房产,地段比我的更好,最近在讨论加装电梯,即使不能抵扣掉我的国产车,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