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官差大人,是咱府里的三小姐,是三小姐最先进的园子,刚才安少爷也看见了呢。” 反正安氏不喜欢二夫人母女,没抓住二夫人,将三小姐拉下水,兴许安氏还会保她。 安强一听云曦的名字顿时眼睛一亮,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跟着叫嚷起来。 “对,就是她,是她约我一起来筱园看竹子的,还要我带上火炉来温酒,刘捕头你看,那亭子里不就有一个火炉么,还有我带的酒。”如果将那小妮子弄到了牢房里,还不是成了他手上的一盘菜? 又有一个捕快跑过来递给刘捕头一块帕子,“捕头,有证据!” “那是三小姐的,一定是她进了东厢房掉在里面了,一定是她害的婉姑娘。我亲眼看见一个女子进了筱园了。”梁婆眼睛一亮叫嚷起来。 “言娘,云曦为什么来筱园了?”谢尚书看到夏玉言拉着玉曦躲在人群后怒喝一声。 夏玉言神色惶恐的低下了头。 “梁嬷嬷确定那是我掉的帕子吗?”云曦从人群里走过来浅笑说道,看也不看谢尚书。 “这帕子上有个古怪的字,哪位给看看是什么字?”刘捕头将那帕子颠过来倒过去的看了好一会儿。 月姨娘与谢四小姐双双神色大变。 “我认识,捕头大人,那是个兔字,是早期的一种文字。”谢云曦从人群后走过来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四小姐谢云香,“是不是啊,四妹妹?” 谢云香属兔,喜欢研究各个时期的字体,也自认自己学问大,帕子衣角上都喜欢锈上早期的古文,那种古文到了现在认识的人极少。梁婆子一个连现今的字都认识不多的人哪里会认识? “不,不是我,我没来这园子,那帕子是我以前就掉了的。”谢云香惊慌得叫起来。 当然是以前就掉了的,只是掉在了曦园里,真正的谢云曦晕倒前被谢云香推了一把,当时原主吓得伸手去拽谢云香的衣袖,却不经意的拽了块帕子。 大约是攥在手里太紧,她醒来时仍在。梁婆来曦园时,一双眼睛极不老实的东瞅西瞅,她故作不经意的掉了帕子,梁婆果真袖了去。 原来梁婆此时竟拿了来栽赃,谁知竟害错了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谢云香吓得扶着丫头大哭起来。云曦缓缓的朝谢云香走去,故意的踩了一下她的脚。谢云香马上叫起来,“你干什么踩我的脚?” “四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云曦弯下身来给她拂脚上的泥。 “谢四小姐请脱下鞋子。”刘捕头突然拦住了谢云香。 “你干什么?竟敢轻薄谢府小姐?”月姨娘伸手打开刘捕头。 “谢大人。”刘捕头也不敢跟那一脸恶相的月姨娘争,“下官刚才在石灰池边上看到一个妇人的脚印,而谢四小姐的脚上正好有石灰泥,所以……” 谢云香吓得尖叫起来,“我没有杀婉姑娘,姨娘,爹,我没有杀人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在石灰池边上站了一站……” “你个蠢丫头啊……”月姨娘急得直跺脚,安氏却一脸的得意。 只是站一站吗?云曦淡淡的勾了勾唇角。她看见了谢婉被人扔进了石灰池,却装作没看见一样。在安氏等人都走后,她甚至走到石灰池边上看了看死得透透的谢婉。 前世的谢婉没有给过她大恩,她可以见死不救,那么今世的谢云曦也没有得罪她,为什么要将之推下假山?她一定要替冤死的原主讨回公道! “谢大人得罪了!”刘捕头朝谢尚书谦恭一礼后,朝几个属下招了招手,“人证物证俱全,将谢四小姐带下去!” “爹,姨娘,救我啊,我是冤枉的——”谢云香吓得大哭起来。 什么?人证物证?人证…… 月姨娘又急又慌乱,抓起梁婆就撕打,“四小姐哪里得罪你了?竟然诬陷她!” 梁婆的衣衫被扯开,一只赤金镯子骨碌碌滚了出来。 月姨娘当先叫了起来,“大夫人,这不是你平日里戴的镯子吗?” 安氏吓得魂不守舍,梁婆也是一脸发愣的表情。 这时却又见一个小厮跑过来,“大夫人,不好了,刚才有小偷进了梁婆屋里,东西倒没有偷成,却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大夫人您的首饰,还有一张两百两的银票,盖的正是咱们家的印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