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奕忙伸手一拦, “虽然知道他是那个国师,但这其中还有一些未解的迷题,永贞皇后的死,不会那么简单。” “怎么讲?” “她虽然杀了南诏的不少大将,但是,那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你觉得她会憋屈的死到没人知道吗?她的死,难道不会有什么隐情?” “……” “假贵妃西宁月说是她杀了永贞皇后,但是,依本王看来,这宫中一定有人与南诏人相勾结,里外合击,将永贞皇后困住,西宁月再杀了她,最后又顶替了她。” “宫中的人?”顾非墨一顿,眯起眸子,“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是谁?” “不清楚,曦曦正在查。”段奕道,“所以,段轻尘先不要动他,动了他,线索便断了。” “将他拿住,十八般酷刑用个遍,还怕他不说?” “拿住他也没有用,南诏国的人分了几派,宫中蛰伏的人万一不是他的人,那么,你将他整得掉一层皮,他也说不出来,反而会惊动其他的人。” “依你的意思……”顾非墨心中,只觉得有一口怒气堵在心头没法发泄,而让他无法呼吸压抑难受。 “让段轻暖去挑起南诏人内部的纷争!” 段奕说着,将一张写好的生辰字庚拍在石桌上,“这便是女方的庚贴。” 顾非墨吃了一惊,“这个时候出生的女子,可是大不详啊。段轻暖是那天出生的?” “写了,便算是的!”段奕淡淡地说道。 …… 段奕走后,顾非墨到了自己家的前院。 罗管家看着一堆的银子礼品盒愁得都要哭了。 “公子,奕亲王说这是送咱府里的纳吉礼。老奴不敢告诉太师和夫人,怕他们受不了。” 他心里哭道,奕亲王搞什么呢? 自己要娶王妃了,还真个儿的给非墨少爷送侧妃礼啊?欺人太甚! 顾非墨抬脚朝他腿上踢去一脚,“老奴才,你想什么呢?这是本公子委托王爷办的纳吉礼,是送往睿王府的。” 段奕要是真的纳他为侧妃,他定要拆他的王府再一把火烧了,最后将他的王妃拐跑! “不……不是?” “当然不是了,罗管家,快准备起来,趁着早上天气不热,将彩礼送往睿王府,本公子意欲求娶轻暖郡主。” “啊?公子,你怎么会看上那个刁蛮还无理取闹的郡主?” “多管闲事!” “可,现在是鬼月,不宜送彩礼。” “本公子喜欢!,还不快去!” 很快,从顾府里走出一队家丁,个个一脸的喜庆,抬着彩礼往睿王府而去。 两个喜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沿路发着喜糖。 有路人好奇地问道,“喜婶啊,这个鬼月不宜嫁娶啊,还有,永贞皇后的丧期还没有过吧?” “我说哟,你懂什么啊。这叫冲喜!因为啊,睿王府的轻暖郡主,是在元康五年鬼月十五那天的辰时一刻出生的。” 路人说道,“呀,是个命里带煞的生辰呢。” 喜婆子一笑,“可不是吗,只是啊,苦了咱们顾公子了哦。” 这边一唱一和,已经引起了围观人群中的一个老头的注意。 正是南诏国的那四个护法中的一个,原本几人已上了路,但遇到城中排查严谨,他们的马车没法出城。 如果不受伤,倒是可以跃到城墙,但还要带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就没法跃过城墙去。 眼看着同伴的毒渐渐的攻进内脏,三个老头一合计,先派一人混出城去回南诏,一人在住处守着受伤的同伴,一人到城中先寻些解毒的药来。 看热闹的,正是那个寻药的。 他神色一凝,上前一把抓起那个喜婆子,“庚贴给老夫看看。” 喜婆吓得尖叫起来,“来人,非礼啊。谋杀啊——” 老头伸手一拍将喜婆子拍晕了,掳了她就走。 老头在人群里穿来穿去。 最后,在一处僻静的街道停下来。 他拍醒喜婆子,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庚贴呢?” 喜婆子吓得发抖,“在……在这儿呢……” 她从怀里取来递上。 老头翻开来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