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起来。 罗管事还没有走到前院,就见太子带着一队兵差正大步走来。 “太子殿下,太师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请太子……” 段琸看也不看他一眼,大步进了荣华堂。 羽林卫们挂在腰间的宽口大刀,撞击着身上的铠甲,发出阵阵铿哧的声音。 顾太师见他走进大厅,眼皮只撩了撩。 他淡淡道,“太子殿下,老夫年老多病,无法起身相迎,请太子见谅。” 段琸忍着怒火,顾太师长得一脸的红光,居然说有病? “太师,敢问顾公子在哪儿?请他出来,本宫有话问他!”段琸走进正厅,开门见山的就问道。 这时,从外面又走进三个人来,正是国子监祭酒董大人,和刘太保,张太傅。 三人进了正厅,齐齐惊讶的说道,“太子,太师正病着,你为何还要这样质问他?” 顾太师大口喘息着,“三……三位大人,太子不是老夫……的亲外孙,不会体谅老夫的,要是当年……永贞皇后没有孤身一人闯西戎的敌营,要是当年的皇上没有受困于西戎的敌营,……永贞皇后也不会流产,老夫就有外孙了,可是啊……” 他眼里是满满的嘲讽。 “唉,太师啊,说的可不是嘛!”董大人跟着唏嘘一番。 刘太保与张太傅也跟着符合着。 当年,永贞皇后怀着身孕只身闯敌营去救被俘的皇上,却因劳累过度而流产了。 但别的妃子生的儿子却上门来问罪太师府。 老太师这是拐着弯的骂太子与皇上忘恩负义了。 太子的脸上一阵窘迫。 “太子殿下,这是……”顾夫人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朝段琸身后的羽林卫们身上一扫,冷笑一声,“怎么,太子这副阵势,是要抓我儿吗?” 段琸一脸森然,扯唇一笑。 “难道本宫还是来吃酒的?顾非墨在哪儿?请太师和夫人交出他来,如不然,本宫只好自己进府搜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你已经进府搜了!太子私闯大臣的宅子,可是我朝的首例!难道身为储君就可以肆意妄为吗?皇上进臣子家的内宅也要得到主人的同意,太子却派人闯入内宅!难道太子的权势还高过了皇上?” 林素衣的手里拎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扔在太子的面前。 正是两个羽林卫。 刘太保三人马上指着段琸问道,“太子,您搜捕可有顺天府与大理寺的文书?可有皇上的圣旨?” 段琸气得一脸郁黑,他根本还没有派人进去搜!但,人却被顾府的人抓到了,他这时有口难辨。 一身白衣的林素衣,目光如炬地盯着段琸,“太子,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在我顾府的后宅?” 刘太保道,“太子,私自带人闯入臣子的内宅,可是会让臣子寒心啊。” 张太傅不客气的甩袖子,“太子,老夫只好到朝堂上向皇上谏言了!” 太子眯着眼,该死的,这几个老学究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老学究们正是林素衣派人“请”来的,而那两个羽林卫也是被她偷偷的擒住。 淑妃的儿子居然敢在顾府撒野!她不会让他讨到好处! 太子今日的狂妄举动,被臣子亲眼看见,明天,朝上弹劾的折子一定满天飞。 权力再大,名声不好,也得不到百姓的支持! 地位当然不会稳! 顾太师从榻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道,“我儿犯事,也得是顺天府的人来拿,太子拿人,是不是得讲个证据?他犯了何事?伤了何人?请太子说明!” 段琸冷笑道,“他伤了淑妃娘娘,就在一个时辰前!” 林素衣扬了扬眉,淡淡一笑,“太子殿下,指责别人可得讲证据!今天一早,非墨就被端敏公主请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哪里分得开身伤害淑妃娘娘?” “是吗?端敏很快就会被请到,不知顾公子是不是跟在她一起?”段琸眯着眼,傲然看着众人。 林素衣盯着他的脸,面纱下,唇角微微扬起。 这个段琸果然是有备而来! 这是想拆穿她与非墨的谎言,而好捉拿非墨。 因为今天一早,她与非墨从宫中出来,在宫门口时,遇上了太子。 而那时,三青也押着装着淑妃的轿子到了皇宫门口。 为了不让太子起疑心,非墨说那轿子里坐着的是端敏。 段琸这是来查证据来了。 “殿下尽管查,身正不怕影子斜!”林素衣坦然迎上段琸的目光。 他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输给淑妃的儿子!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