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不会觉得不习惯?会不会,想他? 纵然是他晓得简妍其实是个能屈能伸,隐忍坚强的性子,现下又有郑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和乐安乡君这个封号傍身,在国公府里想来是不会过的不好的。可是他忍不住的总是会担心。 爱一个人的时候,哪怕便是知道她再厉害,可是照样还是会担心着这样那样的。 他在想,等手头的这些事一了,他也该去和郑国公提亲了。 总是要日日的见着她安好的在他身旁他才会安心的。 他抬脚欲下白玉台阶,只是旁侧却忽然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徐侍郎这般面带笑容,可是想到了什么高兴事?” 徐仲宣循声望了过去,见着背手站在他身旁不远处的人正是周元正。 方才他一直在想着简妍,倒是不曾注意过周边。 心中暗道一声大意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虚虚的拱了手,面上是虚情假意的笑容:“周大人这般眉目紧锁,可是因着方才殿中遭皇上训斥之故?” 近来皇帝的身子越发的不好,梁王一直衣不解带的随侍在龙榻旁,亲自端茶端水,便是连皇帝所喝的药汁也是要自己先尝了一口再亲手喂给皇帝喝。可是反观宁王,却是以为着皇帝不成了,只抓紧了时间准备好什么篡位夺、权的事。而周元正作为宁王一党,自然也是跟随在后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不晓得什么人将这事给透露了出来了,皇帝当即就气了个半死,差点真的一口气没上来就直接的去了。 自己一直喜爱宁王的啊,可这儿子却是盼不得他早死。梁王他是一直不大待见的,可是现下他却是这样的在自己病榻前伺候着。 皇帝对宁王和梁王的态度因着这一场病调了个。于是今日早朝的时候,皇帝便随意的拣了两件事,扯到了宁王和周元正等一干人的头上,大为的训斥了一段。 而徐仲宣趁着这会又将一些官员的名单报了上去,只说是办事不力的,上书请求或降职、或外调、或革职。 自然,这些官员都是宁王一党,而皇帝当即也都允了。 至此,宁王的党羽陆陆续续的被徐仲宣消减了近一半。周元正的权倾朝野只怕也要大打折扣了。 周元正听得徐仲宣故意的提了此事,他心中自然是恼怒的,可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鼻中轻哼了一声。 徐仲宣便也不再理会他,抬脚下了台阶。 只是不过才刚走下了两道台阶,背后忽然传来周元正甚为阴冷的声音:“简妍的身份问题,可是你在从中搞鬼?” 简妍的身份一事确定的实在是太快,且一切都是悄无声息的在进行着,显然就是有人特意的压下了这件事,所以他压根就没有收到过半点讯息。 于是他不过是趁着上元节节假之时回家祭了一次祖,回来还没有歇息的几日,忽然就传来消息,说是在郊外山林之中发现了碧云和崔妈妈的尸首。 那里惯常是有匪徒出没的。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立时就遣了人来徐宅找简太太,但是简太太已经不在徐家了。 简妍的真实身份被揭晓之后,吴氏想着简太太以往那样对待简妍,郑国公和他夫人岂会饶恕简太太的?所以她是再也不敢让简太太客居在她家了,遣了仆妇过去,委婉的对简太太说了这个意思,而且还是有让她立时就离开的意思。 简太太当时只羞臊的紫涨了一张脸。可又有什么法子呢?人家都已经撵到了面前了,她也不能厚着脸皮在这里继续的待着啊。当下也只得吩咐着丫鬟忙忙的收拾着东西。 沈妈妈和珍珠自从那日从郑国公府回来之后就不见了,她也是找不见她们两个人。但偏生这两个人都是她的心腹,左膀右臂,她有些什么物件儿她们两人是最清楚的。可是这当会两个人都是不见了,于是当时收拾东西收拾的很是手忙脚乱的。临了也只能是随意的一裹,托了人去街上雇了马车来,忙忙如丧家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