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姜棠,自己也开了一瓶,做出一副长谈的架势。 事情说来话长,但其实说简单也简单,有其必然性。 一切都从姜棠酒后乱性之后跑路开始。 眼高于顶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大龄童男子覃骁覃大少爷,被人夺了清白始乱终弃,想讨个说法都找不到人,这口气自然是咽不下去的。 一个女孩子,有学习和工作,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其实姜棠的去处也好猜。 很快覃骁便断定她回了西坊的郁宅。 但郁宅作为高级退休干部的住处,门却不是那么好进的,就算进了,师出无名也达不到目的。 他当然不会指望那小混蛋主动把他介绍给郁将军,她要真有这个觉悟,也不至于躲得人影儿都不见。 覃骁只能自己想办法,这时候他想到了覃校长,在覃骁眼里,亲爹是干什么用的?当然是用来坑的。 和覃校长相处了二十多年,覃骁自然知道该怎么拿捏他,直接撂了一句:“我把郁瑾她闺女给睡了,没戴套,闹不好孩子都有了,您看怎么办吧。” 涵养好到不惧泰山崩的覃校长,也被熊儿子放的大雷轰到眼前发黑,他站起来满书房找趁手的工具,打算实施人生第一次家暴。 比施暴者高上半头的家暴目标,轻轻松松拦住了施暴者手里的戒尺:“好了,别整这些没用的了,我又没说不负责。” “郁瑾又结婚了,你这辈子是没戏了,我要把她闺女娶了,将来给你生的孙子也是她孙子,你这也算变相达成心愿了。” “想抱孙子可不能不劳而获,爸,到你出力的时候了!” 郁家老宅是位于城中心偏西的三层小楼,框架是苏联时期建的老别墅,后来整体翻新,并引入各种现代化的居家设备,对于老人来说,不仅生活方便,也满足他们对于接地气的要求。 有限的几个院子,住的都是级别极高的几位老干部,近年来退休的领导都还不够资格住进去。 在西坊这个地段,出了院子就是游人如织的老城区,进了院子则一派岁月静好花香鸟语,恍然都令人有穿越时空的感觉,算是闹中取静的极致了。 郁家二老年近八旬,日常生活就是下棋喂鸟养乌龟,栽花除草晒太阳,相当的悠闲。 但郁将军毕竟身份特殊,时不时也有访客到来,比如说这一天,就有一对父子到访。 来者身份特殊,不是郁将军同样颐养天年的老伙伴儿们,而是正当年的覃平。 这就有点不寻常了,不是说覃平屈尊降贵,只是郁将军作为老前辈虽然级别高过覃平,但他们分属不同的圈子和派别,素日并无太多往来。 而且覃平现在炙手可热,随着领导的换届水涨船高,被人戏称为“国师”,地位卓然的同时也意味着他是真的很忙,时间价值万金,既然抽时间过来,那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因为即使是姜棠同样正当年的舅舅郁玮,和覃平也并无太多交情。 虽然派别和政见都分属不同阵营,但郁将军却和覃平相谈甚欢,或者说无论是谁,和覃平谈话都会感到极其舒服。 这人祖籍江南,世家出身,族内人才辈出,遍布全球,很多国家的政商界要人,都和他们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覃家在几十年前本家已经迁往海外,留在江南的祖宅早就空了。 覃平这一支当时机缘巧合留在国内,在后来局势不稳的时候还颇受了些罪。 好在熬了过来,守得云开见月明,改革开放后覃家本家和海内恢复了联系,回国做了大量投资,失散了亲人也大都找到了。 祖宅江南覃家大院因为已经不再住人,便捐献给了国家,如今作为文化古迹被保护了起来。 但覃平能有今天的地位,却不是家族的缘故。 年轻时候的郁将军,因为混迹行伍之间,很有些江湖气,主张英雄不问出身,人才不问出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