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苒摇头,抹了抹眼泪,“不知道,司恪帮我瞒着他爸妈呢。” “唐苒,你得亏是遇见了司恪。”钱医生沉声说,“他一直在容忍你,你该知足了。这催生针就不要打……” “不行啊,钱叔叔。”唐苒抓住钱医生的胳膊,“求求你,给我打吧,孩子早点出生,司恪会看在孩子份上,和我关系更亲近。” 钱医生凝眉,沉默。 “我知道让他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对他很不公平。” 唐苒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流一样,一颗一颗往下掉落,“但以后我会给他生个我和他的孩子,求求你了,钱叔叔……” 病房内,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钱医生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动摇…… …… 躺在床上,宋安乔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天花板,眉心微蹙,到底怎么了?他似乎在和自己冷战?因为什么冷战呢?是她见了沈司恪吗? 宋安乔想不通,索性坐起身,去书房找楚非远。 书房内,楚非远静静地坐在书桌前,什么都没有做,漆黑的眸子黯然,似是在发呆。 “非远,你工作好了吗?”安静的书房,宋安乔主动打破宁静。 楚非远一怔,深邃的目光冷冷地从她脸上掠过,抬手合上了笔记本,“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 脚步僵在了原地,宋安乔怔怔看他,手指捏着衣角,不知所措。 他真的生气了?因为沈司恪吗? “我……”宋安乔心里发酸,低着头,手指不安的纠缠着,“我不是故意见他的,我以后不会见他了,你别生我气,行不行?” 她道歉,只求他别这么对她,依赖上他,真承受不住他忽然对她的冷漠。 楚非远俊庞清冷,听着她极尽委屈的声音,呼吸骤然沉重许多,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不忍。 不想怪罪在她身上,自己却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自己当年被她爸折磨的情形,他身上就有一股暴戾之气上涌,握紧了紧手掌,大拇指的指甲隐隐的疼。 “非远。” 像小猫咪似的,她发出一声软糯的嘤咛。 目光沉了些,楚非远心口一滞,缓慢地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搂过她,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好了,我说错话,别胡思乱想,我没生气。” 即使自己曾遭受过死亡,她这一软嗓子,冰封三尺的心瞬间融化,舍不得难为她。 他太明白她在他心上的重量,千金不换,怎舍对她发脾气? “肚子还疼吗?”抱了会,楚非远低声问她。 鼻端是他的气息,宋安乔深深地呼吸,两天一夜没闻到,她贪婪的多吸了几口,怔了怔,“不疼了,医生说的吗?” “嗯。”楚非远默认。 当卓文告诉他,她因肚疼送进了医院,那一刻他慌了,扔下会议赶过去,好在她好端端的,好在她平平安安的…… 夜里凌晨两点多。 宋安乔被身旁男人不顺畅的呼吸吵醒,摸索着打开灯,男人身上一身水,她忙摸向男人的额头,不是发烧? 难道……做噩梦了? 陷入梦靥的楚非远是痛苦的,一张俊庞毫无血色,双眉紧锁,薄唇抿得紧紧的,他双手紧紧攥成了拳。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