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风不动的神情。 “自然是为了天花之症。”楼清扬也直说。 “你能治?”穆远又挑了挑眉。 不信任,怀疑,距离感,甚至还有点居高临下。 楼清扬本来淡定,却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只能略垂下眼睛,摇头,“并不能。天花之症,目前并没有好的治疗方法。当然,有人能活下来,但实属凤毛麟角。” “那,此事与你有关?”穆远的语气冷淡到咄咄逼人。 楼清声再摇头,随后又点头,“草民家里是开药铺子的,只有救人的道理,断不可能害人的。再者,官府有规定,若发现此等疫情,必须要立即上报。正所谓法不容情,就算穆大将军,不,就算老天借草民这个胆子,草民即不敢,也断不能这样做。但是……” 他犹豫了下。 穆远却也不催促,只等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遮月的浮云飘开了,月色映在穆远的脸上,衬得他眉目深隽,宛如玉面金刚。 就是说:英俊帅气是绝对有的,杀气戾气更是非常有的。 楼清扬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往下说,“但是,我们贵生堂在谷城县的分店那边出了天花病人,也报告给了官府,却没上报总堂。” “谷城县?可是京西南路,襄阳府下属?”穆远问,脑海中迅速搜索此类信息。 “正是。” 穆远明白了。 襄阳府的府尹是姓叶的,不管七拐八拐的与叶良辰或者叶路有多少关系,总之是附叶家而生的东西。 “楼家有错?”穆远反问。 楼清扬怔了怔,但注意到穆远说的是“错”,不是“罪”。 登时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于是暗中抹了把冷汗,躬身道,“出了这样的事,不管那分店的掌柜是如何被官府逼压的,但他隐瞒总堂,还让人把病人放走了,自是大错特错。草民已经派人去押他入京,不过为安全见,不能走得太快。目前,也进不了城。” 他这是说,分店首先是上报了官府的,于律法入并无过错。而他没上报总堂,是被叶家的府尹威胁,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样一来,楼家的责任就被降到了最低。不过追究起来,仍然有很大的过失。 “那包家呢?”穆远再问。 “我娘家完全不知情的!”包氏本来缩在一边装包子,闻穆远之言,惊得立即辩白。 不过她抬起来就撞上穆远的冰冷目光,吓得又缩起脖子,低声分辨,“我娘家真是不知情的。不过我嫁人的时候,外祖父疼爱于我,给了我一块贵生堂的牌子。拿着这个牌子,可以到大江国任一处楼家铺子,支使掌柜的做任何事。我……奴家……前一阵子,我相公说要用那牌子,我从小就贤惠,向来以夫为天,就给他了,事先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其实,她是怕叶路纠缠她,太烦人了。于是为了躲清静,就把东西随便借出去了。 这也确实怨她,每天只想过好日子,太懒,结果酿出这样的苦果。 她对好日子的理解就是荷包里的银子用不完,独居在小院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到死,不要有叶路和她的小妾们出现就行了。 为了这个,她真是能有多快打发走叶家人,就希望有多快。前些日子叶路让她经常往宫里捎信儿,可以说那是她这辈子过的最痛苦的日子了。 所以牌子事件,乃至后来的病人事件,她虽知道凶险,是叶家兄妹憋着害人,但实在是很不耐烦,也绝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断子绝孙的病症,因此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