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浇了两次的火焰就像个被欺负的熊孩子,大喊大叫大哭,尖叫着喊:“那个女人都浇我了,你这条傻蛇为什么还要来浇我!” 大黑蛇又喷了它一口,等它蔫了下去这才缓缓游到廖停雁身边,用老大一个脑袋拱了拱她的手。 廖停雁:“……”兄弟,你是蛇,真的不是狗。 她拿出大黑蛇用的盆,给它倒竹液。大黑蛇开心地喝竹液,廖停雁问它:“兄弟,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下班?” 大黑蛇吨吨吨。 廖停雁瘫回去,“算了,再等会儿吧,爬楼梯累死了,等我先养精蓄锐。” 大黑蛇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听懂了,竟然吐了吐蛇信。扭头往外爬,还转身朝她嘶嘶。廖停雁收起东西跟上去,被蛇尾巴卷着放在身上坐着。 大黑蛇经常这样载着司马焦,很习惯身上坐着个人,廖停雁却第一次坐这样炫酷的‘车’,有点晕车。 黑蛇载着她往外游,穿过一根根高高的廊柱和一扇扇大开的窗。她们在很高的地方,窗外就是那些纵横交错的粗大铁链,还有悬浮着的封字玉牌。它们散发着令人压抑的气息,廖停雁毫不怀疑这些是用来囚困大魔头师祖的,这里确实如她猜测的,是一座监牢。 廖停雁有点恍惚,一个没注意,就被黑车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这房间同样空旷,只是比其他地方多了些东西,有长几和架子,有床榻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池子。 池子里的水在冒寒气,将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池子中间漂浮了一个人。宽大的黑色衣摆与漆黑的头发像海藻一样在水中散开,过分苍白的脸在水中显出一种妖异的冷色,衣襟大敞,露出颈脖锁骨与大片胸口,如同一只能勾魂夺魄的水妖。 廖停雁甚至看到了师祖胸口那两点……不行,要死!她两手猛然抓住大黑蛇的鳞片,将它的脑袋往后拽。快走啊,被发现偷看这祖宗泡澡,会死人的!你这心机蛇,是不是故意陷害同事啊啊! 大黑蛇不知道她在惊恐什么,疑惑地嘶嘶两声。廖停雁就眼睁睁看着池子里泡着的祖宗被吵醒,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看着她们。 “师祖,花浇过了,您看,我能下班了吗?”廖停雁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问。 司马焦盯了她一会儿,盯的她头皮炸裂,才缓缓嗯了声。他看着那条蠢蛇被廖停雁连拖带拽地退了出去,突然笑了一声。 第9章 大黑蛇脑子不清楚,把廖停雁带到老板房间不小心看到了老板泡澡,差点翻车,让廖停雁一度怀疑这个黑蛇同事是不是想借刀杀人,干掉她这个新来的同事。 但是经过几日观察,她得出判断,这家伙的智力和从前室友养的狗狗大宝贝,只在伯仲之间,职场倾轧这种拥有技术含量的事以它的智商很难完成,于是她单方面原谅了它的黑车行为,仍然在它来讨食的时候给它分点竹液。 大家都知道,上班时候吃零食,是要和同事分享的。 短短三日,廖停雁就熟悉了这门新的工作,同事好相处,老板经常不出现,工作对象虽然喜欢骂脏话喜欢吐火但很好解决,总的来说她没什么不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上班的路途太艰辛,那二十多层楼梯爬的她欲生欲死。 三天,廖停雁就受不住这楼梯了,只好想了个解决办法——她把自己的铺盖一卷搬到了二十二层,干脆在中心塔生活,这样就不用上楼下楼每天折腾。 虽然她有点怕那个祖宗,但害怕这种情绪是可以克服和习惯的,劳累就不行了,这个克服不了。 住进二十二层第一天,她还担心师祖发怒,把自己贴在墙上当壁画,结果对方压根就没管她。 这天晚上是新月,廖停雁躺在床榻上看外面一轮细细的月亮,几乎完全隐没的月亮在云层里显得朦胧暧昧。 她在这一层的一片角落给自己布置了个住的地方,采光通风都很棒,风景也好。从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已经能这样放松地瘫着,她对外面的巨型锁链无动于衷,还能在睡前赏月。可见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适应能力也是一流的。 这个晚上没有风,哪怕开着窗子,也能感觉到窗外扑进来的热气,廖停雁莫名有些心绪不宁,所以过了往日入睡的时间,她还瘫在那发呆。 “今天是新月。”不远处那朵火焰突然开口说话,孩童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兴奋,“五百年来,三圣山见到的第一个新月。” 从今天早上开始,火焰就一改往日满口脏话威胁,变得沉默下来,廖停雁给它浇水,发现火苗比平日要小。现在,她被吸引了目光,发现火焰的火苗更加小了,如果用火焰大小来对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