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地抬起手捂了一把脸,像一个失足中年,满脸写满了疲惫和自闭。 “干!我特么……” “你特么!” “啊——” 她都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傻逼操作,她自己送上门,然后把司马焦给睡了?这应该算是睡了吧? 他要是醒了,会不会立刻给她一个魂飞魄散? 廖停雁吓得毫不犹豫踹了司马焦一脚出气。反正他没醒,肯定不知道,先出口气再说。 这种危险时刻,火焰很没眼力见地出现了,它的语气很是兴奋:“我就说你可以吧,现在他的情况稳定很多了,你再努力几次就搞定了!” “再努力几次?”廖停雁用这辈子最暴躁的表情看着这熊孩子火苗。一次她都感觉自己死去活来了,还再来几次? 火焰毫无察觉,还在说:“啊,他还没恢复,醒不过来,当然要你再进去帮他。不过还真没看出来,你还真能干,我以为你这么闯进去多少要神魂受损的,现在看,你不但没受损,还得了好处嘛。” 廖停雁:之前信誓旦旦说绝对能行,绝对没事的是哪个熊孩子?就知道这家伙不能信。 “闭嘴,你这个熊孩子!”廖停雁说。 火苗哇哇叫起来,“哇你们人双修会把对方的坏脾气也一起染上的吗!” 暴躁咸鱼,在线灭火。廖停雁给了它一个隔音罩,扶着椅子站起来,又扶着墙走出去,没有看昏迷中的司马焦一眼。不能看,看就是自闭。 廖停雁自闭了一个小时,跑了个澡,吃了东西,喝了茶,在湖边支了个地方看山看水,自闭不下去了,人要是太舒适了,心情很难抑郁的。 其实,也不是很难接受,爽还是挺爽的嘛,成年人有点性生活又没错。她现在整个人甚至充满了一种爽过后的超脱。 好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担心司马焦不爽,醒过来后对着她一个毁天灭地。想到某个过程中感觉到情绪,廖停雁又没那么怕了,甚至还有点膨胀地觉得司马焦是不是挺喜欢自己的。 不好不好,太过膨胀了,人生的三大错觉之一就有“对方肯定是喜欢我”,十有八九是自作多情。 蠢蠢的大黑蛇在湖里玩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同事就要升级成老板娘了,廖停雁也没察觉。 她休息了一天,再次被火苗吼着飘进了司马焦的内府。不然怎么办呢,救人救到一半扔下来不管吗?还是那句话,救都救了,不好前功尽弃,否则不是更划不来。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廖停雁飘到司马焦的灵府外面,和之前一样简单进去了,感觉像是拿着门票那么顺利。司马焦的灵府看上去比昨天要稍好一些,干涸开裂的大地还是那个样子,火焰也还在,就是小了些,空气中的血腥味淡了很多,压抑的气息消散不少,主要是他的神魂不再凋零了。 双修效果真的好。 灵府内的情形是一个人心理和身体状况的投射,这样荒芜可怕的地方,本身就代表着司马焦的情况糟糕,廖停雁感受到的痛苦,不过是司马焦感觉的万分之一,像被过滤的砂一样漏给了她。 廖停雁第二次进来前,做了功课,对这些了解了不少。她再次把自己怼在那散发光芒的神魂上面,感受到了熟悉的刺痛感,忍不住想,如果时刻经历着这样千百倍的痛苦,不管是谁大概都要发疯的,可司马焦他更多时候都只是显得阴郁又厌烦,而很少露出痛苦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是习惯了,还是善于隐藏这些痛苦。 廖停雁:糟糕,竟然生出了一点怜爱。清醒一点,这位可是五百岁打底的祖宗,杀人比喝水还简单的! 但是和人家的神魂纠缠在一起,太过亲密了,仿佛成为一体,完全兴不起一点害怕或是其他的情绪,只觉得安心和快乐。 再一次全身发软地清醒过来,廖停雁打理了一下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司马焦看了好一会儿。 她其实之前都没怎么认真看过他的容貌,对他的印象一直留在第一次见面。她当时看着旁边那姐妹的尸体倒下,鲜血沾上自己的裙子和手,真的冷汗都下来了。后来见到他杀了越来越多人,对他的害怕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深,到现在,好像完全不怕了。 哪怕想着说不定他醒来后要发飙,说实话,也没办法生出什么紧张感。 他的头发很黑,摸上去是软的,细软的那种,和他这个人不太相衬,他的容貌其实也好看,说他小白脸并没有错,只是他时刻在不高兴,气势就显得很吓人,反而让人不注意他的脸长什么样了,鼻梁很高,唇很薄,原本鲜红的颜色因为失血过多变成了淡色,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鲜亮的色彩。 火焰说了起码要帮他融合修养三次才能苏醒,廖停雁就很是放心大胆地观察他,还对他的脸动手了。 耳垂意外的有点肉肉的,还挺好捏。 廖停雁捏着捏着,对上了司马焦睁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