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 夏至时节,暑热难消,虽然作为修仙人士不太怕热了,但每日午睡是必不可少的。要是夏天没了午睡,就好像人没了灵魂。 拜廖停雁这个睡眠习惯所赐,司马焦也习惯了每日小歇。不过他要泡在池子里歇,看在夏天天气热的份上,廖停雁还是陪他一起在水里泡着。 要按照司马焦那不讲究的习惯,随便挖个长方形的池子往里灌水一躺就完事了,但廖停雁不干。 她找了一块僻静的溪流石滩解决了场地问题。石滩上的石头被冲刷得光滑圆润,手感温润摸起来就像玉石一样,溪水清澈清凉,细沙鹅卵石在溪水中闪闪发亮。大片的浓绿树荫盖在溪流上,漏下几点璀璨的光点,绿色和夏日独有的蓝天白云,令人睡意浓郁。 廖停雁很快就从最开始勉强陪祖宗去泡着水睡觉,变成每天主动过去午睡。她还搞了个漂浮竹盘,弄点果汁灵液,切点西瓜什么的,制造出冰块来冰镇,睡醒后喝点冰水吃块瓜,简直神仙日子。 睡醒了,廖停雁也不太想动弹,眯起眼睛看着头顶的树枝发呆。落下来一片绿叶,落在司马焦的头发上。 廖停雁伸手拈过来,看了会儿上面的树叶脉络,就将它放到一边,让它顺溪流而下。过了他们这一道平静的溪流,下面的溪流还挺湍急的。盘在水底睡觉的缩小黑蛇游上来,顶着那片绿叶子,又把它拱到了廖停雁手边。 这小黑蛇,日渐变狗,非常有哈士奇的气质,尤其喜欢把他们丢出去的东西捡回来,搞得廖停雁都不能当着它的面扔垃圾。 上游冲下来一些红色的花瓣,那些花停留在了司马焦身边,缀在他黑色的衣袖上,还挺好看的。 廖停雁看得久了,司马焦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他会把她拉到身边,抱着腰,再度闭上眼睛。 廖停雁:……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焦:我听到了。 廖停雁:……你听到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 司马焦有三天没回来,这是一个并不宁静的夜晚,廖停雁穿着睡裙靠坐在窗前看直播,直播镜头里是跳舞的漂亮小姐姐,笑颜如花的小姐姐旋转起来,裙裾如花一般绽放。 院外传来附近同学院子里的欢笑声,大概在聚会,有点吵闹。 廖停雁看了会儿直播跳舞,移开目光看着院子外面的夜空。看到夜深了,隔壁院子的吵闹声小了下去,可能是散席了。直播镜子里的小姐姐们早就不跳舞了,各自陪着客人说笑喝酒,一对对的野鸳鸯打情骂俏。 她换了个频道,可是换来换去都没什么喜欢的画面。做菜的厨房现在没人,是一片漆黑,热闹街市寥落,也没什么人了。那只鸟的视角许久未动,它在窝里安静待着,旁边没有老婆孩子,可能是只单身鸟。 廖停雁一只手伸出窗外,脑袋枕在手臂上,手指随意挥动着。 忽然,有一只冰凉的手点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突然落下来一片雪。 廖停雁抬头一看,发现果然是司马焦回来了,他握住她伸出窗外的那只手,“为什么不睡。” 这应该是个问句,但他没有用疑问的语气,他的神情有种透彻一切的小得意,特别像个小学鸡。 不是,你瞎得意什么?廖停雁和他隔着窗对视一会儿,声明:“我不是在等你。” 司马焦探身进来亲她。 廖停雁在黯淡的灯光里看到他的唇失去了鲜红的颜色,颜色是淡的。但他语气姿态一如往常,仿佛并没有什么事。 然后他接连半个月没出门,似乎成了一个失业游民,每日无所事事,抱着廖停雁摸她的肚子,搞得廖停雁每天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失身。 “你不出去了?事情做完了?”廖停雁忍不住问。 司马焦:“没有,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廖停雁莫名有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负罪感。但她也不能劝人出门,一劝,这不就死人了吗,所以保持沉默。 关于为什么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廖停雁没问,司马焦也没回答,他只是问她喜不喜欢热闹。 廖停雁:“挺喜欢的。”心里想着,该不会是祖宗开窍了,准备带她去热闹的地方约个会什么的。 这么一想,还有点小期待。心里的小鹿砰砰蹦跶。 结果司马焦说:“过段时间,庚辰仙府会非常热闹,到时候带你一起去看那庚辰仙府万万年来最热闹的时刻。”他是带着笑说的,很可怕的笑。显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