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神色有些慌张,道:“我家仆人方才来报,说学生的外祖母生了急病,母亲让学生跟去探看,可否请两天假?” 晏子钦一边悄悄把图册藏在身后,一边道:“长辈有疾,做儿孙的自然该侍奉汤药,快去吧。”看他远去后,晏子钦才把图册原封不动地藏回原处,却在箱子上用指甲划出一个十字,侥幸地想着下次方便找。 当晚,夫妻二人又是同被而眠,回到临川后,二人便不分房了,只因明姝怕婆婆猜疑,虽然同居一室,但还是泾渭分明,互不干犯。 只是今晚,明姝安然睡去后,“大彻大悟”的晏子钦坐不住了,东翻一个身,西瞪一下眼,黑暗中听见枕边人轻柔的呼吸,嗅着她发丝上的气息,便如饮了醇酒一般,多想软玉温香抱满怀啊!可是娘子她……会同意吗?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些丧气,难道是娘子嫌弃他,所以故意不让他亲近?若是自己偷偷摸摸地对她那样,岂不是不够君子?闭上眼强迫自己睡去,白天看过的不堪入目的东西又出现在脑海里,自己也变得和画里一样了,一捶床,索性起来到院子里散散步,灭灭这股无名火。 春夜里尚有寒气,他披衣来到院中,却见一缕烛火翕忽闪动,却是杜和坐在蜡烛后一眨不眨地盯着火光。 “你在做什么?”晏子钦皱眉不解道。 杜和挥手打了个招呼,笑道:“嘿哟,恩公起夜啊!” 晏子钦道:“什么起夜,倒是你,为什么晚上不睡盯着蜡烛?” 杜和道:“这是咱们练武之人的修行,黑暗中紧盯着火光最练目力,不管是十八连环刀还是偏体灵明剑,我都能从千百套花招里找出致命点,一击即破!” 晏子钦点点头,正要走,却被杜和拦住,他轻声道:“恩公不是起夜,难道是……那个……不行?” 看他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末了还加上一句“男人嘛,都懂的”,晏子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走,推门进屋,气呼呼往床上一趟,又折腾了几个来回才睡下,幸好学生请假去外祖母家,第二天不用早起授课。 次日清晨,明姝伸着懒腰坐起身,还眷恋那温暖的被窝,又赖了一会儿,见一向早起的晏子钦没有醒来的意思,白生生的脸半埋在枕头里,时不时抿几下红润的嘴,该不会是梦见什么好吃的? 淘气地捏住他的鼻尖,片刻,喘不上气的晏子钦醒了,明姝捧着脸趴在他面前,笑道:“早啊。” 晏子钦笑笑,懒懒回了句早,眼睛却从娘子粉白的脸庞下移到微微敞开的中衣领口,脸上腾地红起来,忽然感到下身不对,眼神慌乱起来。 “怎么了?”明姝发觉他突如其来的紧张,想掀开被子看看究竟怎么了。 晏子钦赶紧拉紧被子,囫囵道:“没……没怎么!” “让我看看!”明姝拉扯几下,一把掀开被子。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地方鼓起一块不可小觑的东西,白绫裤上更是潮乎乎一片。 ☆、第二十四章 明姝:“……” 晏子钦:“……” 看到被子里的景象,明姝很淡定,起码是自认为很淡定地放下被子,把晏子钦藏在里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尖。 果然,再纯洁的少年也有长大成人的一天。 她默默感叹着,心想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能怪他,只能怪大自然的规律了,也许他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是什么。 要不要安抚一下脆弱的少男心?比如,给他讲解一下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甚至部分男性在死亡后,血液在重力的作用下聚集到身体的最低处,也会导致某不可描述的部位充血膨胀。再比如,她在解剖室做助手时每天都要面对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某器官标本,她不会介意的。 ……算了,会给这只包子留下心理阴影吧,她不想当罪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