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就灰溜溜地离开呢? 报复男人,最恶毒的无外乎打断他的第三条腿,而报复女人,则变得简单许多,只需要一个小手段。 毁了她的脸。 想到这里,我缓步走到了曼妮的床头来,然而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有些担心这女子突然醒来,然后尖叫,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有心将她给敲晕,但终究还是把握不住力道。 小米儿与我父女同心,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为难,她居然一下子蹦到了床上去。 这动静让曼妮一下子就感觉得到了,迷蒙地想要睁开双眼,结果小米儿的一双小手就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面,然后轻轻地一阵挤压。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那女人居然又眼皮一翻,直接又睡了过去。 这么神奇? 带着小米儿的这一路来,我对她其实一直处于放养状态,曾经有心教过她一些修行的手段和法门,然而小丫头根本就不理睬我,自顾自地玩儿着,一直到了后来,我也终于没有办法了,只有放弃。 所以在我的感觉中,小米儿除了力气大、身手敏捷和身坚如玉这些先天体质之外,本身并不懂得什么东西。 作为蛊胎,本应该最擅长的巫蛊之术,她一点儿都施展不出来。 我自己自然也不会这些,所以更是没办法教授。 我本来还想着等小米儿出生半年之后,把她交给那麻栗山神秘的蛇婆婆来传道授业,没想到这会儿,她就展现出了十分强大的天赋来。 曼妮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再一次睡了过去。 这一次,比起之前的熟睡又截然不同。 我看向了小米儿,黑暗中,小丫头正冲着我嘻嘻而笑。 她示意我动手。 知父莫若女,我们两个朝夕相伴,又是血脉相连,彼此的想法几乎能够通过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小动作就能够了解,所以我也不隐瞒她,只是做了手势,让她闭上了眼睛去。 小米儿撅着嘴,不肯,我便狠狠地瞪她一眼。 就一眼,小丫头就乖乖地照着做了。 在小米儿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便将左手的手掌覆盖在了曼妮素颜的脸上去。 三更半夜,摸着这么一位女人的小脸儿,确实很暧昧,然而我的心中却不断地回想着曼妮所做过的恶事,然后手劲激发,努力地联络起了寄居在我手掌之上的火焰狻猊来。 宋老告诉我,说两三年之内,我都未必能够再一次唤醒狻猊跳出。 然而并不代表着我不能够凭借着这位长租的房客,办些小事情——它当初在温泉山的时候,能够凭着一己之力,将那满池雪水化作温泉,此刻骤然间散发出急剧的高温,也并非什么难事。 这一路,我曾经无数次的试验过,已然是算是有一些小心得了。 在我的手掌覆盖下,曼妮的脸开始如同橡皮泥一般地软化了下来,高挺的鼻子、饱满而削瘦的脸颊,符合比例的瓜子脸和尖瘦的下巴,以及天然的双眼皮…… 一切美人儿的特征,此刻都开始变得扭曲。 三两分钟之后,当我拿开发烫的左手时,瞧见了一张扭曲而恐怖、丑陋到了极致的脸孔,那五官就好像是被熨斗给烫平了一般。 我原本还心有不忿,然而瞧见这尊容,一切的想法都已经没有。 强忍着心中的呕意,我在曼妮的梳妆台前找打了纸笔。 既然是警告,怎么可能不留些线索呢? 我自然没有宋时武松的那种豪迈,写不出“杀人者,打虎武松也”的直白,也不会如同那怪侠一枝梅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