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给我直接按倒在了地上,然后按住了他的脑袋,冷冷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他给我按得动弹不了,挣扎了两下,却还是想要保持硬气,说我说这里不是…… 喀…… 我朝着他的右手猛然一记手刀下去,有骨骼断裂的声音传了出来,络腮胡的话没有说完,变成了一声惨烈至极的痛叫。 我死死按住了他的脑袋,身子放低,极具压迫性地挨着他,然后微笑着说道:“还有意见么?” 络腮胡哭喊着说道:“你以为你能够一手遮天?你、啊……” 又一声惨叫,他的左手也断了。 这个时候,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出声说道:“王明兄弟,你这……” 我抬起了头来,瞧向了出声的那位老者。 我认得他的名字,黔灵山的乌穆熊,跟蛇婆婆有那么一点儿交情,但你若说有多深,还真的未必见得。 三十多年没有见面,而明明知道麻栗山是蛇婆婆的地盘,他还敢跑过来折腾,你说若是没有一点儿小心思,怎么可能跑这儿来? 我没有给他倚老卖老的机会,而是伸手抓住了络腮胡的下巴,说还有疑问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投机客最大的特点就是见机不对,立刻撤退,络腮胡收起了侥幸的心理,立刻变得很上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哥,我错了,哥,对不起,您说什么我都支持;您就把我当一屁,给放了吧……” 收拾了络腮胡,我这才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说乌老有什么要教训我的么? 乌穆熊人老,也精明,瞧见这样的场面,眼珠子一转,然后开口说道:“我刚才跟蛇婆婆聊了两句,她告诉我,万毒窟的确是传承给了小米儿,而您是她的生父,所以我们的确应该听你的。” 他儿子乌桓也是一个精明角色,马上站队,说是啊,更何况是您带着我们逃离了那天人五衰的鬼地方,要不然我们可都得死了。 他刚说完,乌穆熊连忙应和,说我们虽然都是乡野粗鄙之人,但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徒,你有什么,尽管吩咐。 这父子俩一唱一和,旁人瞧见这形势,连忙纷纷称是。 有着络腮胡的先例,竟然没有一个敢炸毛的。 我很满意,这些人有一部分都是年老成精的人物,知道以卵击石最不划算,在人家的地盘,自然还是乖乖地听话最好。 待众人表完了决心,我这才开口说道:“好,既然大家达成了一致,我就说两句。” 众人纷纷点头,说您讲。 我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苗疆万毒窟沉寂几百年,几乎是一脉单传,诸位是除了西熊苗寨之外,近几百年来唯一进入其中的外人;不过有一点我想诸位可能需要有一些心理准备,那就是这万毒窟进得容易,出去却难。 啊? 我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开口就直戳众人的痛点,那就是限制他们离去的自由。 行走在这江湖上,谁也不是独行侠,有个家人朋友,甚至家庭的,都是正常。 若是不能出去了,这可是谁也不能答应的。 所以我一开口,众人立刻就“嗡”的一下闹了起来,不过他们鉴于刚才的事儿,他们都不敢公然上前与我呛声,只是与相熟亲近的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