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笑着谢过了那几位热心的村民,拉着春二娘快步走进孟家的院子,一边让春二娘去开自家的门,一边冲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刘铁和刘银两兄弟喊了一声。 “刘铁哥!刘银哥!”刘铁、刘银是村里养猪富户刘大叔家的儿子,村里有牛车的人家不多,他家却是其中唯一有两辆牛车的人家。孟彤以前天天给他们家割猪草,跟两人也算是极熟了。 ☆、27搬走 刘铁刘银听到孟彤叫,马上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刘银开口就道:“二丫,你叫俺们啥事儿啊?” “俺改名字叫孟彤了,刘银哥,你以后记得要喊俺孟彤。”孟彤说完才问:“俺能不能借你们家的牛车用用?俺已经跟平九叔说好了,这几天先借住在他家,你们能不能帮俺把家里的东西都运到平九叔家去?” 刘银想也没想就点头道:“中啊,俺这就回去套车过来。” 刘铁拉了他一把,扭头问孟彤,“都有些什么东西要搬,俺们看看要不要找人帮忙搬。” 孟彤领着他们进了自家屋里,指着堆在墙角的粮袋道:“衣服被褥的其实都不值什么,俺拍了一晚上门哭的嗓子都哑了,就是为了俺们家这一年的口粮,没有这些俺们一家就得活活饿死了。” 刘铁借着油灯昏暗的灯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转,发现这屋里除了那些粮袋,和墙角摆着的几个木盆之外,也就炕上有几床被褥,炕边摆着两个箱子。这么点儿东西牛车拉两趟也就能全部拉走了,他点点头,让孟彤先收拾东西,便拉着刘铁回家去套车了。 这个破烂的家,其实除了那些粮食,真的没什么可收拾的。炕上的被褥都是用了很多年,棉花都硬成一块块了的,箱子里的那些衣服也都是打了无数补丁的。可对于这个穷的叮铛响的三口之家,这些东西却也是帮她们挨过寒夜不可或缺的东西。 把墙角的几个木盆叠在锅上,把水瓢往上一搁,孟彤把屋里烧剩的柴禾也都收拾捆好。春二娘把昨天洗了晒出去的衣服收回来塞进木厢,把铺盖被褥一圈,这屋里也就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了。 不多时,刘大叔和刘铁便亲自架了两辆牛车过来,外头的村民得知是给孟大家搬东西,一下涌进来好几个帮忙的,众人一人搬一样,一下就把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等东西往牛车上一堆,四周看热闹的村民不禁怜悯的纷纷摇头。 一户人家的日子过得好不好,看他家搬家时的东西多少就知道了。这孟大一家被分出去之后,除了那十多袋的口粮,竟然只有两个旧箱子三卷铺盖和一副锅瓢木盆,足以想见他们以前日子过得有多艰难。 做戏做全套,孟彤拉上春二娘走到堂屋门口跪下,冲着堂屋俯身拜了三拜。“爷,奶,俺们一家今天就搬出去了,爷、奶对俺们一家的恩情,俺们永远不敢忘,俺们家穷,俺爹身子不好也不能服侍爷和奶,还好爷、奶还有二叔和三叔孝顺,孟彤以后一定会日日向佛主祈祷,让他保佑爷、奶能长命百岁,无病无灾的。” “好孩子,你们安心去,你爷和你奶不会怪你们的。”孟家族长语气温和的对孟彤说完,又转头怒瞪孟九根和陈金枝,“你们看看,这是多好的孩子啊,都不知道你们在闹腾个啥?” 孟彤心中冷笑一声,无意留在那里看孟家族长做秀,便拉着孟二娘向众人告辞出来,就去墙角把她们今天带来回来的柴禾和背篓也搬牛车,然后就坐着刘铁的牛车回赵家去了。 孟彤等人到赵家时,邵氏早就烧好了热水等着她们了,刘铁帮她们把铺盖和两个箱子搬进了屋,就告辞回去了。那十一袋糙米,早已由刘大叔先一步送过来,安置在了堂屋里。孟彤今天也实在是累得撑不住了,也就没跟邵氏客气,没等赵荣等人回来,就拉着春二娘,用热水擦洗了一下手脸,洗了脚就去睡了。 第二天,孟彤被春二娘起身的动静惊醒,抬头见她伸手探查孟大的体温,孟彤眼巴巴的盯着她的动作。 春二娘试了孟大的体温,发现没有发热后,才笑着对孟彤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睡。 赵家的炕烧得热,到早上了也还是暖和的,这让孟彤晚上睡得极为舒服。她想孟大经昨夜那一冻之所以没有发病,她借的那一床被子故然重要,不过赵家这热炕想必也是功不可没的。她只知孟大生来体弱身子虚,却不知他得的是什么病,现在看来,孟大这个病只需小心照顾着,注意别让他冻着热着,应该也是能保证他不发病的。 既然住到了赵家来,孟彤不必担心孟大再受陈金枝和两个叔叔的刁难,就不打算让孟大再跟着去山地那边打柴了。她给孟大留了任务,让他留在赵家帮她和铁头再编两个箭袋,另外再多削些竹箭,便背着背篓跟春二娘去了山地那边。 凭着前身的记忆,孟彤知道再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