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牵着骡车,在祝香伶的推动下把骡车牵进了新院。 等春二娘关好院门,和拿着火把的孟大一起走进新院里时,祝香伶的屋子已经亮起了灯。 孟彤把三个火把都点起来,然后给春二娘和孟大一人分了一个,这才和祝香伶一起,把车厢的厚布帘子掀了起来,让两人看里面满满的一车野狼尸体和四头已经有些不成样子了的驯鹿。 孟大和春二娘的嘴巴彻底张成了o型,好半晌,孟大才结结巴巴的看着孟彤,道:“这,这都是你打的?” “鹿是俺打的,狼身上的箭也是俺射的,只不过俺只打死了两只,其它的都是师傅打的。” 孟彤有心安抚两人受惊的心脏,尽量放柔了语气,指着祝香伶道:“师傅是个绝世高人呢,她老人家只用一把枯枝就把俺射了好多箭都没打死的野狼都给打趴下了。” “所以以后俺和师傅出门,你们就不用再担心了,只要有师傅在,俺是不会有事的。” 说了这么多话,其实只有最后一句话,才是孟彤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孟大和春二娘一听,便连忙激动的向祝香伶道谢。孟大和春二娘都没读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有其师必有其徒这句话他们还是懂的。 深藏不露的祝婆婆现在是孟彤的师傅了,祝婆婆现在有多利害,以后他们的闺女也会有多利害不是吗? “娘,咱们搭把手把车里的这些狼和鹿都给搬下来。” 孟彤把还在愣神的春二娘唤回神,把手里的火把递给孟大和祝香伶。 虽然让祝香伶动手或许会更快,但回来时让祝香伶推车是不得已,现在都已经到家了,再让祝香伶去搬狼尸对孟彤来说,就有些过了。 有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孟彤虽然嘴上不说,但在她的心里,祝香伶现在跟自己的父母也并无不同。 而且就年龄上来说,祝香伶的年纪比她的父母都大,就是冲着“敬老”这两个字,她都得好好的敬着自家师傅。 一边绑着马车的车帘布,孟彤嘴里还一边对春二娘解释,“现在天气热了,要是把这些狼啊鹿啊的就这么闷在车里,俺怕到了明天这肉就臭了。” 春二娘一听肉会臭掉,所有出走的神智立即就回笼了。这一车的狼尸和鹿尸,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能值不少钱,这要是都臭了,春二娘会自责的跑撞墙的。 等把车上的狼尸和驯鹿都搬出来堆在院子里,孟彤就把骡子的套绳给解了,牵它回棚里喂了草料,这才出来要扶祝香伶去吃饭。 春二娘和孟大一听孟彤叫祝香伶去吃饭,这才终于想起两人是下午饭后就出去了的,当下也顾不得再对着满地的狼尸震惊了,连忙催促着两人赶紧去吃饭。 饭后,累了一整天的众人就相继回房睡了。 ☆、94开什么玩笑! 第二天孟彤天没亮起来了,她草草扒了碗早饭,就去新院把骡车套了起来,然后在春二娘的帮助下把五匹狼尸装上骡车,就出门往镇上去了。 赶到镇西吴屠户的肉铺时,天色也才大白,吴屠户肉铺的大门都还关着,孟彤等了足有一刻多钟,才看到吴屠户与小伙计赶着牛车从来街尾过来。 “咦?是孟彤丫头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送货?”这么早就在自家铺子外头看到孟彤,吴屠户还是很惊讶的。 这一个多月来,孟彤每天都是辰时之后给他送野味过来,然后再从他的肉铺里买些猪肉、猪蹄或是猪下水回去,算来也是他的大客户了。 不过像是今天这么早赶来给他送货,还是非常少见的。 吴屠户看着孟彤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不禁猜道:“是……打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孟彤笑道:“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昨天上山采药时遇上狼群了,骡车一次拉不过来,所以赶早出来。” “什么?”吴屠户和小伙计都听得震惊不已,牛背山上有狼并不是什么新闻,百多里外的几个村子,每次组织村民上山打猎时,几乎都会遇到狼群。 只不过每次遇到了狼群都是非死即伤,弄得猎户们对狼群简直是闻狼色变。像孟彤这么小的年纪独自上山,遇到了狼群不但能平安回来,还打到了野狼的,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可孟彤现在竟然说她打到狼了?她又打到狼了!这年头的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杀了? 上次孟彤能杀狼,那是因为要猫冬了,野狼进了她家的院子里,然后无处可逃,就只能困在那里被她射成刺猬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