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时,孟彤总会觉得特别的感动,不过她也没有特意解释白酒的用途,只是冲言掌柜笑了笑,道:“最近一阵子一直忙着打猎,已经攒够药材的钱了,谢谢掌柜的关心。” 言掌柜点了点头,转而说起了白酒的价格,“新酿的白酒进价是十文钱一斤,你这里还差老汉七百七十文钱,就等下次来时,从头发和荷包里扣。” 竟是愿意给孟彤挂账,先把白酒赊给她。 生活中,每当她遇到这样那样的好心人,愿意在她不方便的时候伸手帮她一把时。 或许她其实并不需要这样的帮助,也或许他人的帮助对她来说非常的微不足道,但来自他人的温暖,却总能温暖她淡漠的心。 孟彤扬起灿烂无比的笑容,心里盘算着回头等鹿骨酒泡好,就给言掌柜捎上几斤,一边感激的向言掌柜鞠了一躬,“谢谢掌柜的,十天之后,俺一定把欠您的头花和荷包给你送来。” 言掌柜笑着摆摆手,道:“铺子里的新酿也只有两百多斤的库存,我先给你两百斤,剩下的一百斤你明天来取,这样不耽误你的事儿?” “不耽误!不耽误!”孟彤连忙摆手,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看得言掌柜甚是受用,也让旁观的陈大娘和黄氏也有些悻悻的。 孟彤家的事情她们都清楚,两人之前不明就里的当着言掌柜的面说了不好听的话,这言掌柜不但不计较,不但以比酒坊还便宜的价格卖孟彤酒,还肯让孟彤赊欠酒钱,实在是个难得的大好人。 而她们刚才差点儿坏了孟彤的事儿,此时自然不敢再随便言语。 言掌柜自然也看到了陈大娘和黄氏的表情,他扬起的嘴边不禁又往上扬了扬,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味,大声吩咐着小伙计帮孟彤搬酒上车。 五十斤一个的白酒坛子,将骡车一下占去了大半的空间,孟彤谢过了伙计小哥,正想去解开骡子的缰绳走人,那边黄氏挽着陈大娘的手就从杂货铺里急急的追了出来。 黄氏一见孟彤要走,连忙大嗓门的叫道:“彤彤啊,你这骡车还有位置不?能不能捎婶子和你陈大娘一起回村啊?” 黄氏可以不理,但陈大娘在她家起屋子时却是来帮过忙的。孟彤在心里暗叹了口气,在心底吐槽自己那“得人恩情千年记”的死德性。 回身看了眼黄氏和陈大娘,扬起笑脸道:“车子里是还有位子,不过俺还得去药铺给俺爹买药,婶子和大娘要是不赶时间就上车。” “俺们不赶时间,不赶时间。”黄氏顿时就乐开了花,连忙拖着陈大娘往后头车厢走。 骡车一早上运了那么多狼尸,里头不但有血迹,那味道也很是不好闻,黄氏一爬上车就叫了起来,“彤彤啊,你这车上这都是啥味儿啊?咋还有血呢?” 孟彤闻言眉眼便是一弯,坐上车辕,一边赶车一边笑道:“婶子,那是俺打的猎物的血,还没来得及清理,可能味儿不太好闻,您就将就将就。” 车厢里隐约传来黄氏嫌弃的低语,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孟彤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便也索性不听了,专心驾车拐去了药铺。 和仁堂的掌柜钱大夫和小伙计对孟彤也不陌生。因为孟彤之前带孟大过来看诊时,钱大夫告诉孟彤,孟大的病需要用人参慢慢调养,孟彤当时就让钱大夫若有好参就给她留着。 ☆、98眼红 为了这个事儿,钱大夫还特地去跟人打听了孟彤一家的境况,在得知孟大一家的情况之后还很是唏嘘了一阵子。 现在见孟彤在门前停车,小伙计便笑着迎了上来,“孟家小娘子,你今儿是来抓药还是看病啊?” 孟彤冲小伙计笑了笑,一边从挎包里拿出祝香伶给她的药材清单,一边对跟在小伙计身后出来的钱大夫道:“钱大夫,俺来买药,您上次说的那只参,再加上这清单上的药材,您看看要多少银子。” 钱大夫听孟彤张口就说要买人参,不由就惊讶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敛住了神色,接过孟彤手上的清单,走到柜台前对着算盘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阵核算。 半晌,钱大夫停下手一脸严肃的看着孟彤道:“孟小娘子,你这清单上的药材若是再加上那只人参,可就得一百五十多两银子了,你……” 钱大夫斟酌了下用词,还是挑了个听着不那么伤人的词问,“你带的银子够吗?” 银子自然是带够了的,不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再说买东西不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吗? 总不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孟彤条件反射般的皱起脸,可怜巴巴的望着钱大夫道:“钱大夫,俺一下就买了您这么多药材,您给俺抹掉零头就收一百五十两成不?” “俺凑了好久才凑齐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您就行行好,就一百五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