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清算了银子,便直接驱车急急往回赶,深怕车里的猪下水发了臭,把群狼吃出毛病来。 可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孟彤的车子还没驶到村口前的土路,就被一群热心过头的乡亲们给围住了。 “彤彤啊,昨天下午你叔他们抱着好多布匹回去,说是在给你收拾嫁妆,这倒底是咋回事啊?你不是跟赵家的铁头定亲了吗?” “是啊,是啊,是不是你奶又做妖了?这背信弃义可是不对的啊,你可不能跟着犯糊涂。” “老赵家多好的条件啊,铁头那孩子也憨实,彤彤啊,你可不能犯傻,被你奶和你叔他们三言两语就给哄骗了去,你想想你奶他们以前是怎么对你们家的,她能给你相看靠谱的人家吗?” 孟彤看着四周大娘、大婶、大叔、姐姐们的嘴巴张张合合,整个人都是懵的,“等一下,等一下,各位大娘,大叔,婶子,姐姐,谁跟你们说俺跟铁头哥订亲了的?这事儿俺怎么不知道?” “没有?不可能?你家起新房子那天,老赵叔在你家门前跟村长说的话,大家可都是听见的啊。” 陈大娘立即站出来做证,“就是,那天俺也在的,俺亲耳听到老赵叔说你是个好孩子,配他家铁头他看就不错的。” 人家说说而已的,又没有派媒人上门说亲,这事能当真吗?孟彤扶着头,真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她的眼中有火光隐现,心头的火气都快要压不住了,却还得不断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发火,不能让常久以来与村人建立起来的关系毁于一旦。 努力调整了情绪,孟彤才强挤出一抹微笑,对一众相熟的乡亲柔声道:“各位大叔、大娘、婶子、姐姐们,你们都别瞎猜了,铁头哥就像俺的亲哥哥一样,俺们俩是不可能定亲的。” “再说俺奶他们也没有给俺定什么亲,俺二叔和俺三叔昨天就是来俺家抢东西的。他们不但抢走了俺家的布匹,还把俺爹用来救命的药酒给抢走了,他们都是巴不得俺家全死光了,好占了俺家东西的人,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给俺定什么亲呢?” “要真的给俺许了什么人家,那也不是什么正而八经的定亲,他们只会把俺给卖了,换了银子给他们自己享乐而已。” 有新嫁进村的小媳妇不明情况,听到孟彤这么说,不由提高也声音道:“哎哟,俺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你家二叔和三叔好心给你整理嫁妆还错了?” “俺告诉你啊,小妹子,这女人嫁了人哪,还是需要有娘家人帮衬的,你要是跟你家二叔和三叔有什么误会啊,要趁早解开了才是。” “俺听说你爹娘就你一个女儿,你将来还不是要靠你两个叔叔……” 一边的王大娘实在听不下去了,不客气的上去用力扯了那媳妇子一把,不客气的斥道:“你不清楚状况就别说话,瞎叨叨啥?” 孟彤的目光更是锋利如刀子一般,紧盯着那不认识的新媳妇冷冷一笑,她的脾气自来就不好,可不是什么能任人揉捏的柿子。 “这位不知是谁家的新嫂子?俺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你初来乍道就算不清楚状况,也没听清楚俺刚才说什么了,那俺现在就再说一次。” “俺二叔和三叔昨天不但抢走了俺家的十多匹布,还抢走了俺爹用来救命的药酒,那药酒是用人参和雄鹿的心头血浸泡的,俺花了整整两个月,好不容易攒到了银子给俺爹弄到的救命的药。” “俺娘跟他们磕头求他们别拿走那酒,磕得头破血流,他们还往俺娘心口踹了一脚,你觉得他们跟俺会有什么误会需要解开呢?” ☆、119喂狼 那小媳妇被孟彤那似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连忙垂下头,缩着脖子小声嗫嚅道:“俺,俺不知道……” 孟彤不以为然的冷哼,“你明知道自己才刚嫁到村子里来,什么情况都搞还不清楚,这里站着这么多大叔、大娘和婶子、姐姐,你又凭什么跳出来指责俺的不是?” “莫不是以为俺人小,你就可以爬到俺身上来踩一脚?” 孟彤冷着脸从车辕上站了起来,怒道:“俺现在要不是急着给俺爹凑银子再做新药,俺都恨得不一把火把自己的亲奶亲叔叔都给烧了,你以为俺是你可以拿来踩着充能耐、摆威风的人吗?” “俺,俺没有,妹子你别误会,俺,俺,呜——” 那小媳妇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口快,想要在村里人面前露露脸,就惹到了这样一根小辣椒。 更可怕的是她举目四顾,四周几位在她婚礼上都来帮过忙的大娘、大婶,竟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她说话。 小媳妇心中暗暗叫糟,知道自己这回是踢到铁板上了,小手绢往脸上一捂,就假哭着挤出人跑了。 这里聚集了这么多村民,孟彤掂记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