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 陈金枝此时的样子别提多狼狈了,头发散乱,衣裳乱七八糟,脚上黑色的鞋子被屎尿浸湿了大半。她红着眼,手里的竹杆直指着孟大柱骂道:“你这丧良心的畜生,俺今儿就弄死……哎哟!” 一句话没有骂完,陈金枝突然捂着肚子躬起了身子。 孟大柱一见她这样子不由就乐了,还抖着腿笑道:“看看,看看,俺刚才说啥来着?俺就跟您说俺是菩萨送到老孟家的,您想打俺倒没啥,可您自己个儿马上就遭报应了。” “你……”陈金枝狠狠的瞪着孟大柱,却因为肚子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哎,哎,俺的肚子怎么也痛了?”在一旁扶着陈金枝的孟九根也突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陈金枝扯着孟九根的衣裳,哼哼道:“他爹,俺,俺肚子痛,想,想拉屎。” 孟九根也皱着脸道,“俺好像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相互扶持着转身往后院挪去。 孟大柱看着他们就嘿嘿的笑,直到看不到父母的身影了才转身朝着院外围观,以及过来他家帮忙的乡亲团团一拱手,大声道:“今儿先多谢各位乡亲们的大力相助了,大恩不言谢,俺家今天还有事儿,改日定当摆酒款待大家,现在大家都回去,都请回。” 孟家院子里此时到处都是屎尿,臭气熏天,王大娘和陈大娘几个来帮忙的人本来就已经嫌弃不已了,一听孟大柱这话倒是乐得轻松,谁都不肯再往前凑了。 不过孟大柱这样明显是得鱼忘荃,过河拆桥,这也让院外的一众乡亲们对他的为人鄙视到了极点,当下众人连热闹都懒得看了,纷纷扭头走开。 孟大柱自觉不费一口水、一块肉就打发了来帮忙的人,心下正得意呢,他才把院门给关好,肚子里突然就传来一阵钻心的抽痛,“哎哟……” 加了巴豆粉的绿豆汤,原本一人中需一碗的份量,结果被贪心的孟大柱等人硬是每人多贪两碗。 药这东西又不是吃得越多越好,这多出的两碗绿豆巴豆汤哪里是只跑一趟茅厕就能解决问题的? “不会?”孟大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屁股,感觉天都要塌了,“刚才不是才拉过吗?怎么又想拉了?哎哟,哎哟,不行了,俺忍不住了……” 在院门外忙着解骡子缰绳的赵平九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和孟大柱的自言自语,不禁摇了摇头,心里对孟大柱和陈金枝这些人就更加看不上了。 只是一想到家里的老爷子中意孟彤做孙媳妇的事,他又忍不住一个头两个大。 孟彤的能干是无拥置疑的,只不过就私心里来说,赵平九也跟邵氏一样不乐意把儿子和孟彤送做堆。 邵氏对孟彤倒没有什么看法,她只是单纯不想和陈金枝、孟大柱那样的人做亲戚。赵平九却看得比媳妇更透彻,孟彤太能干太有主见也太强势了,他怕儿子铁头将来压不住孟彤,反而会被媳妇儿压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再说孟彤身上戾气太重,陈金枝等人又太会作,将来倒底会如何还真不好说。万一两年后孟大没了,孟大柱等人又闹出什么妖娥子激怒了孟彤,倒时候闹出人命来都说不一定。 是以他跟邵氏的意见其实是一致的,都打算给铁头定大舅子家的小女儿金荷,而不是孟彤。 ☆、127再见魏成 只是因为赵荣中意孟彤,赵平九便与邵氏说定,让她偷偷私下里先与他嫂子说定,等铁头年纪大点儿再派人上门提亲。 只是赵平九万万没想到,邵氏的嫂子会拿这事儿出去说嘴炫耀,还让田氏把这事儿听了去,回来当着他的面问了出来。 他牵着骡子一边往家走,一边在脑中想着该怎么跟老爷子交代他已经跟他大舅家给铁头说定了亲事的事。 毫不知情自己已经无辜趟枪,莫名就成了人家的第三者的孟彤,此时正在屋子里准备上山要带的东西。长绳,弓箭,匕首,短剑以及特制的能分装各类药品的挎包,一切清点无误,孟彤才去了新院找春二娘。 “娘,俺昨儿在山上救的那两个少爷今天来道谢了,他们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有四口箱子呢,都是名贵的布匹和衣裳手饰,您来帮俺搬进屋呗。” “有四口箱子这么多啊?”春二娘听得有些乍舌,她与孟大其实是知道家里来人了的,只不过她们夫妻俩实在不善于与人交谈。 要不是孟彤能说会道,每次都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就他们夫妻俩这木讷、寡言的性子,每次肯定都只能与来人相见两无言。 正因为如此,孟彤便决定每次但凡有客到访,都由她出面应付,要真有需要孟大和春二娘出面时候,她再去叫他俩出去。 这也正是今天齐子骁和周元休来了半天,春二娘和孟大也没有出现,甚至后来赵平九在外头喊了一声,他们也没反应的原因。 春二娘和孟彤一起把四个箱子都抬进孟彤的屋子,孟彤便将所有箱子都打开,让春二娘看箱子里的东西。 “哇!这是什么布料?怎么这么漂亮?这,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