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的问道,“师傅,你这冥楼该不会是个杀手组织?” 不管是冥楼这个名字,还是这令牌上的浮雕图案,都隐隐透出一股黑暗的肃杀之气,让孟彤很难不往这方面想。 谁想祝香伶呵呵笑了两声,说:“你猜的没错,那就是个杀手组织。” 孟彤差点儿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身为皇家供奉,总要为皇家的事尽点儿心力,为师当年刚从你师祖手里接过这皇家供奉令牌的时候,正是为师那孩儿参与夺嫡失败之后。” “为师当时极为厌烦皇室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于是便从皇家暗卫里抽调了一批人组建冥楼,专职处理皇帝想要除掉又不容易除掉的人。“ “诺,这个就是皇家供奉的令牌。”祝香伶捡起桌上那块金色的令牌,塞给孟彤,“打今儿起,为师就把这皇家供奉的担子交到你手上了,以后你再传给你的孩子。” “啊,啊?”孟彤反应过来,声音顿时就高了八度,忙不迭的把令牌扔回桌上,“不要,不要,皇家的事情一个弄不好就得把命搭上了,我才不要。”想想又气不过,怒道:“不带您这样的,师傅,您祸害我也就算了,还想把我的孩子搭上?” 祝香伶宛尔,“这枚皇家供奉的令牌是由巫门掌门代代相传的,凭此令牌,大周军队可任你调度,见令如见君。” 呐呢?孟彤惊的下巴差点儿没掉到地上去。 她指着令牌,对祝香伶吐糟,“就这破令牌还见令如见君,那万一要是有人想谋反,拿这块令牌不就一反一个准了?” 祝香伶微笑着点头,那意思明显就是说孟彤说的没错。 靠,这哪里是什么皇家供奉的身份令牌啊,这简直就是个催命符好不好? 孟彤双手交叉在身前,一脸坚决的做了个抵制的动作,无比坚定的道:“师傅,您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就我这什么本事都没有,连轻功都只学了个皮毛的小虾米,您让我去搅和皇家的事?不干,不干,我又不是嫌命长了。” 祝香伶好笑的打下孟彤的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皇家供奉只有在皇室正统被颠复的时候,才需要出面干涉,顺便拨乱反正,平时你该干嘛干嘛,只要你不去参和那些事,谁能奈何得了你?” “能奈何我的人多了去了。”孟彤没好气的哼道:“您别想唬弄我,我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就是个看城门的小兵都能跟我为难,还谁能奈何我呢?” “再说那些皇子皇孙要是躲在皇宫里玩你杀我我杀你,我连皇宫大门都进不去,要怎么干涉啊?” “到时候要拨乱反正那些“正”都死光了,那么“乱的”也就成“正的”了,还需要我去拨什么呀?” “不许强词夺理!”祝香伶把那金色令牌拿起,重新塞进孟彤的手心,“你今年才九岁,你的轻功和医毒之术又不是不学不练了,怎么可能永远做只小虾米?还不赶紧把这牌子给收好了?” 说着,祝香伶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戳了戳孟彤的额头,骂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大师兄在吗?你就是自己不敢出手,还不会指使你你大师兄出手?平时看你鬼精鬼精的,这会儿怎么就这么不开腔了呢?” 孟彤捂着额头,无语的腹诽:师傅,你这么教嗦我欺负大师兄,真的合适吗?不过面对明显胳膊肘往她这边拐的师傅,孟彤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祝香伶骂的气息都不顺了,轻咳了两声才喘了口气,瞪着孟彤道:“何况现今的皇帝还正当壮年,十年之内应该都无需你出手拨乱反正,你着什么急?” 废话!这可是关系到小命的大事,她能不急嘛。孟彤瞪着眼睛正想回嘴,就听祝香伶又道:“等为师死了,你就去洛阳投奔你大师兄,他自会教你用这块令牌走暗道进宫见皇帝的。” 孟彤眼珠子转了转,嘴角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师傅,既然大师兄把您的本事都学会了,不如我到时候就把这块供奉令给他?反正他既是巫族血脉,也是巫门中人,还是公门中人,只怕没有比大师兄正合适掌管这块牌子的人了。” 祝香伶毫不客气的泼她一头冷水,笑道:“你大师兄认真算来也是皇室中人,是不能接管这块令牌的。” 孟彤的嘴角抽抽了两下,有气无力的抗议道:“师傅,不带您这么强买强卖的。” 祝香伶懒的跟小徒弟争辩,又把剩下的那张纸和那块血红的印章递给孟彤,“诺,这是汇通钱庄八千万两的通兑银票,这印章就是兑银的信物,你拿着玩儿。” “咝——”孟彤吓的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结果被口水呛的差点儿咳断气。 祝香伶嫌弃的瞪着小徒弟,“瞧你那点儿出息!” 这可是八千万两啊!够她买多少头骡子?建多少间院子了? 孟彤想到她打一头狼也才卖那么几两银子,就有想要流泪的冲动。她就是把全大周的狼全都灭了,只怕都凑不够八千万两这么多。在一堆银山面前,出息算个屁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