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装死,孟彤搭箭冲着豹子的脑袋又射了一箭,见那豹子一动都没动,这才从树上跳下来。 她反手伸到背后,正想解下背上的草框,谁知一摸竟摸了个空。 回头一看才知道,草框不知何时竟破开了个大口子。 孟彤猛然记起刚才豹子偷袭她,与她擦身而过的时的那一扭,以及她感觉到的那一下重重的推力,这才恍然明白,自己是被背上背的虎骨救了。 否则豹子的那一爪子要是落在她身上,她此时只怕已经重伤了。 孟彤解下草框看了看,发现那道口子有些大,里头的虎骨都掉了大半,于是在将豹尸装进去之后,又苦逼的去把掉落在雪地里的虎骨一根根捡了回来。 曲指就唇打了个呼哨,响亮的哨音在空阔的树林间远远荡开。 孟彤招呼了众狼一声,便不再等它们,扯起草框拖到昨天被她走出的雪坑处,然后拖着豹子轻松的一路往自家院子走去。 众狼有小狼带着,孟彤自不必担心它们会乱跑。 一回到家门口,满院子的狼都骚动了起来。 豹子中箭之后,不可避免的流了血,狼鼻子再是灵敏不过,虽然豹血只流了一点儿就冻结了,但那气味人闻不到,在狼面却是无所遁形的。 众狼认得孟彤的气味和脚步声,倒也不会对她发起攻击。众伤狼行动不便,除了抬头往院门口看过来,也做不了什么。 倒是一众小狼崽好奇的心旺盛,一见孟彤拖着个形怪的物什回来,立即就围了上来。 孟彤也不管这群捣蛋鬼,用脚把挡路的几只往旁边拨开,便拖着豹子进了院子,将草框放到狼王身边。 狼王扭头冲着好奇围着草框东嗅嗅西闻闻的众狼崽一声低吼,小狼崽们立即就跟老鼠见了猫般一哄而散。 只是对于小狼来说,那个散发着血腥味的,形状奇怪的绿色东西仍有无穷的吸引力,见狼王不看它们了,一只两只的又小心翼翼的往那草框靠了过去。 没一会儿,小狼也带着狼群回来了。它那庞大的身子一进院子,原本都快摸到草框附近的几只小狼崽,立即就做鸟兽散了。 小狼在草框上嗅了嗅,便在狼王身边一屁股蹲坐了下来,它威风凌凌的看着众狼。 这下不管是成年狼,还是小狼崽都不敢往草框附近靠了。 孟彤现在不缺钱,自然也就没必要再拿这豹子去卖,倒是为了养这一群狼,家里的肉消耗的极快,有这一只豹子做补充,于她来说也算了胜于无了。 孟彤打了桶井水,洗了把脸,然后才过去把豹子拖到远离炉子的另一侧墙边搁着。 听到院子里响动的春二娘,推开窗户往外探头,一见是孟彤回来,便松了口气,“回来啦,外头咋样啦?” 孟彤一边从井里打水上来,一边往墙边呶呶嘴,“山上又下来只豹子,把老虎给吃的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骨头俺给带回来了,回头洗洗,用来泡酒或是磨了粉,做药丸子都成。” “至于这豹子,俺就冲着它脑袋射了两箭,油皮没伤着半点儿,回头俺硝制好了,您就给爹做件大氅,来年清明的时候,正好可以穿着去祠堂祭祖,也省得俺再上山打狐狸了。” 牛背山上的狐狸要是听了孟彤这话,估计都得给这只为它们英勇献身豹子磕头致谢。 不过春二娘一听到豹子两字,想到的却是去年开春卖豹子所得的两百银子。下意识便要反对,“一头豹子值不少银子呢,你还是等开春拿去镇上卖了,你爹也不时兴穿那个,去年咱们做的狼皮袄子,不还好好的吗?” 孟彤好笑的抬头看她,“娘,咱家现在可是住了一院子的狼呢,你让俺爹穿狼皮袄子,这不是招狼恨吗?” 春二娘顿时语塞。 孟彤继续道:“再说俺们现在又不缺银子,爹身子弱,受不得冻,这豹子又是现成,不给俺爹做衣裳,给谁做?您听俺的就是。” 春二娘向来无主见,听了孟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