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都闪过一抹“原来如此”的恍然。 “王大娘,黄婶子,俺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逛。”说完,孟彤不再停留,翻身爬上骡背,就挥鞭飞奔而去。 “哎呀,吓死个人了,这孟彤咋变这样了呢,那张脸阴沉沉的,就跟家里死了人似的……呃……”黄氏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连忙捂住嘴。心说:人家刚死了师傅,可不就是死了人了嘛。 王大娘无奈的看着她,摇了摇头,“你这张嘴啊,一开口就得罪人,以后开口前,还是要多想想该不该说,再开口啊。” “这也怨不得俺啊,都是赖八那个混蛋说什么孟大死了,这才害得俺说错话的。”黄氏不满的咕喃着,两人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往镇上走。 而骑着骡子远去的孟彤,却只觉得心里莫名的厌烦。 她受够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变成别人议论的焦点,也受够了身边总有三姑六婆跑出来挑战她的神经,更受够了孟大柱那两兄弟不知何时就会冒出来的骚扰。 她想远离这里,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置上百亩田地,买上几个丫头婆子,万事不理,每日只潜心读书,专心研习师傅留下的医书。 可现实是孟大只有半年的寿命了,他的身体根本不适合远行。 为了让他了无遗憾的平静度过这半年,也为了让春二娘不至于太过伤心难过,她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的陪着他们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孟彤非常清醒,她清楚的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可也正是因为她的清醒,让她心里的烦燥和不耐更加爆动起来。 “我即如此不爽,又怎能让他们好过?”孟彤暗暗咬牙,目光遥望靠山村的方向,不禁恶向胆边生。 是夜,天边的下弦月也慢慢隐入云中,大地上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道鬼魅般的黑影突兀的出现在村中的土路上,路边两条黄狗扭头看向黑影,呜鸣一声,摇着尾巴就冲那影子跑了过去。 村中的狗,自来就是孩子们的玩伴,这两只黄狗,孟彤自然不会陌生。 “大黄,小黄,趴下。”微不可闻的声音自影子处传来,两只黄狗呜鸣一声,乖乖的就地趴伏了下去。 孟彤见状便忍不住微微翘了翘嘴角,下一刻,身形一动便已在数米之外,只是几个闪身便已到了孟家的院门外。 对于“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家,孟彤是再熟悉不过了。 她绕到后院,踩着后院的土墙翻身进了院子。 看着黑漆漆静悄悄的孟家老宅,孟彤眸中寒光一闪,熟练的踩着菜地间的田梗,绕到了前院。 孟家的前院静悄悄的,几间屋子的灯都已经熄了。孟彤取出自制的迷烟,慢条丝理的对着三个屋子的窗口都吹了一口气。 然后就旁若无人的推开孟大柱的屋门,大步走了进去。 就怎么整治孟大柱和孟七斤这个问题,孟彤曾经很认真的想过。 受了祝香伶一年的系统教导,孟彤早就不再是一年前的她了,现在的她有几百种的办法能让孟大柱和孟七斤死的人不知鬼不觉。 只不过孟彤觉得让这两个人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应该活着被世人唾弃、厌恶,被人指点、讥笑才附合她报复的心愿,就如他们当初对她爹娘做的那样。 炕上,孟有福正被蒋氏搂在怀里,睡得人事不醒。而孟大柱则自己睡一个被窝,整间屋子都是他的呼噜声。 屋子内明明漆黑不见五指,孟彤的两眼却奇异的闪过两道光芒。 她伸手用力扯掉孟大柱的被子,然后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蜘蛛。 这只蜘蛛初只有拇指大小,可等它在孟彤的掌心撑开八只长足,竟就变得比她的手掌还要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