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彤决定先把骡车停到杂货铺门口,再绕回来看热闹。 孟大柱和孟七斤三人为了贪便宜,在另一个药铺上了药之后,也引发了奇痒,于是孟大柱和孟七斤就把人家的药铺砸了,并且还讹了人家药铺十两陪尝银子,这才鬼哭狼嚎的跑到和仁堂来求诊来了。 孟彤把骡车在杂货铺门口停好后,重新绕回来时,和仁堂门口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远远的,孟彤就听到孟大柱、孟七斤和蒋氏三人的哭嚎声。 “钱大夫,您不是大夫吗?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俺的脸要是毁了,可要俺咋活啊,钱大夫,你就救救俺,俺的脸不能毁啊。” “钱大夫,俺们错了,俺们应该一进镇子就到你家铺子来看诊的,俺再也不敢贪便宜了,你救救俺,俺给你磕头了,俺这病要是治不好,以后还有啥脸活在这世上啊。” 四周围观的男女老少却愤愤不平的争相对钱掌柜道:“掌柜的,你可千万别听他们的,这几个人可横了,方才还因为和春堂没治好他们的病,把人家铺子都砸了。” “他们还讹了合春堂十两银子呢,依我看这三个人就是故意跑来讹钱的,您可千万别被他们骗了。” “就是,万一您给他们治了病,他们又说伤没好,身上痒什么的,再反过来向您讹银子可就糟了。” 孟彤一边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钱大夫别给孟大柱三人治病,一边快步进了和仁堂对面的茶楼。 “掌柜的,我给一间二楼临街靠窗的雅坐。”孟彤一边说着,一边抛出一颗二两的碎银。 银子划出一个弧度,落在茶楼掌柜张开的手掌心里。 银子一入手,那掌柜的立即眉开眼笑的道:“客官里面请,小二,带这位小娘子上二楼,临街靠窗雅坐一间。” 店小二立即机灵的跑过来,把孟彤引上了二楼。 等店小二上了茶点退出去之后,孟彤就将临街的窗户开了一条缝,搬过椅子坐在窗前,笑盈盈的看起了戏来。 孟大柱和孟七斤的花样作死法实在是让孟彤有些大开眼界了,这三人进镇求医,竟然还有时间把人家医馆给砸了之后,还讹了人家的银子。 先不说他们一而再的耽搁就诊时间,对他们自己的病情就大大的不利。 就说他们把人家医馆砸了,就犯了医界的大忌。 医患冲突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被大夫们联手抵制的行为,这三人砸了人家铺子,讹了人家的钱,还这么敲锣打鼓的跑到和仁堂来求诊,这不是把人家钱掌柜架在火上烤吗? 孟彤不用看都知道,钱掌柜此时的脸肯定很黑,她不自禁猜想钱掌柜会不会在心里问候过孟大柱和孟七斤的祖宗十八代了。 “钱大夫,都说医者仁心,您就救救俺们。”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钱大夫,钱神医,您就救救俺们,俺们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是真出了事,叫家的老小以后可咋办啊。” 钱掌柜虽然为孟彤买人参的事,专门打听过孟家的事,可却没有见过孟大柱和孟七斤。 虽然一众父老乡亲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他们的恶行跟他说了一遍,可现在听他们说的如此可怜,钱掌柜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钱掌柜看着孟大柱三人沉声道,“与人为善就是与自己为善,今天要是不看你们被一身病痛所扰,且及有可能丧命,老夫是不会出手的,还望你们日后要好自为知才好。” “是,是,是,俺们以后一定与人为善,俺们全听您的。”现在只要能让钱大夫救自己,就是让他孟大柱吃屎都可以,更别说只是口头答就在与人为善啥的了。 钱掌柜自然看得出孟大柱的话语和情态都没有多少诚意,但他现在也是骑虎难下。 这几个人前来他的铺子求诊,他倒是可以借口推托,毕竟这三人做事确实不地道,砸人铺子不算还讹人银子。 可话分两头,这事儿推倒是容易推,但是这三人若是因为他的不出手而死了,日后只怕麻烦不会少,而且也会坏了他救死扶伤的医者之名。 身为大夫的责任摆在哪里,钱掌柜也是无奈至极,能口头警告孟大柱和孟七斤几句就已是极致了,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