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马路上的,你想瞎嚷嚷个啥?” 说完,还不忘冲赶车的牛二给孟七斤便了个眼色,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孟七斤这才知道孟大柱的意思,连忙闭了嘴,低头做忏悔状。 赶车的牛二丝毫不知身后三人的状况,他憨厚的把牛车赶到孟家大门口才停下。 孟大柱、孟七斤和蒋氏下车之后,却连口水都没招待他,就把他打发走了。 一进家门,孟大柱就打发蒋氏去灶房准备晚饭,自己则拉着孟七斤快步进了正屋。 “回来啦。”正屋里,正带着孟有福玩的陈金枝一见两人回来,立即就问,“这回的药钱用了几钱银子?剩下的银子呢,赶紧拿来。” 孟大柱“啧”了一声,看到儿子蹲在地上玩,也没想伸手抱一下,径自走到一边拖了条板凳坐下。 他懒洋洋的靠着墙,眯眼冲陈金枝道:“娘,看把您给急的,不就几两碎银子嘛,也值得您这么掂记着?” “您可是一年有二十两花用,躺着都有饭吃的富贵老太太,要是让人知道您连几个铜板都跟儿子计较,还不得叫人给笑话死?” 孟七斤见孟大柱坐了,也有样学样的拖了条长板凳坐下。 躺在炕上的孟九根一见两个儿子这个样子,立即就撑着炕坐了起来。 陈金枝则立即沉了脸,两眼死死的瞪着孟大柱,呼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大步冲到了孟大柱面前,指着他的鼻头骂道:“你这小子是啥意思?你又想私吞老娘的银子是?” 孟大柱见状连忙起身,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安抚陈金枝,搭着她的双肩,将她按坐在他身边的长板凳上,一边耐心的道,“娘,俺可是您的亲儿子,您整日里防俺跟防贼似的是怎么回事呢?俺还能贪了您的银子不成?” “俺跟三弟可是要给您和爹养老送终的,说句难听的,您们百年之后,你们的那些东西还不都是俺跟三弟的?俺用得着去贪吗?” 孟七斤晃着二郎腿,也吊而郎当的接口道:“就是,俺说娘呀,您有空防着俺跟二哥,咋就不多花点儿心思看着孟大那个痨病鬼一家呢?” “俺们今天回来时,在村口看到刘大和陈大从山地那头回来,别是孟大那个痨病鬼真的快死了,你还不知道?” ☆、238贼心不死 陈金枝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皱眉道:“他死不死关俺们家啥事儿,他那个女儿不是能干的很吗?都帮他自立门户了,他现在就是死了咱们也管不着了。” 孟九根一听这话不干了,沉声冲陈金枝骂道,“你这说的都是些啥话?他就是自立门户了也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种,还能不认你这个娘?” 孟大柱和孟七斤一听这话就笑了,连忙出声附合。 孟大柱道:“就是,他孟大就是自立门户了,不也还是爹和您的儿子,是俺们的亲兄弟吗?这事儿就是说到天上去,血脉亲情总是变不了的?” 陈金枝转头看了眼孟九根,又瞅了眼孟大柱和孟七斤,狐疑道:“你们俩不会是又想去孟大家捞好处?” 见两个儿子脸上扬起的笑容,陈金枝差点儿没翻白眼,“你们可别想的太好了,这回可不比上回了,孟彤那死丫头连养老银子都给俺跟你爹了,那可是整整一千两银子呢,你们要是再去他们家拿东西,可是会被全村人戳脊梁骨的。” “哎呀娘,啥叫俺们去他们家拿东西啊?”孟七斤别有深意的笑着,装模做样的道,“俺们这不是担心大哥身子不行了,想着要不要去帮帮忙嘛?”帮忙看看他们家都还有些啥东西,有用没有的都可以搬回来嘛。 孟大柱扶着陈金枝的肩,亦是笑得阴险无比,“娘,三弟说的对,俺们跟大哥好歹也是亲兄弟,总不能大哥要死了,俺们这两个做亲兄弟的啥事儿也不做?” “俺们要是真对他们不闻不问的,才会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怎么说孟彤和春二娘都是两个妇儒,出殡发丧什么的,总还是需要俺们这些男人来操持。” 孟大柱满脑子想的都是孟大死后,村人们送来的人情银子。 以孟彤那死丫头在村子里的好人缘,到时候收进来的人情银子必定不少,他就算不能从孟彤身上榨出银子,还不能把那些人情银子尽收掌中? 炕上的孟九根想的却比两个儿子多多了,他盘起腿,没好气的看着两个儿子道,“你们大哥的身子早在十年前,王大夫就说活不了了。” “可你们看看,他这不一直活的好好的吗?还跟春二娘圆了房,生了二丫,哦不,是孟彤那个丫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