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世上不信邪的人还是有不少的,其他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偏偏就有一个干瘪的老妇人,硬是哽着脖子说鸡是自己的。 青扬也不去理她,只看向了那妇人一旁的侍卫。 那侍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摇头道,“这鸡不是她的,这老妇从头到尾就只扔了几个雪球和四块石头。” 青扬一听,扬手就把手里半死不活的母鸡,扔给了站在那中年汉子不远处的一个侍卫。 那侍卫扬手接过鸡,转手就递了那个中年汉子,并笑道:“下次气急了要砸人的话,记得先看清楚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再扔,否则下次手里拽个钱袋也丢出去,可就找不回来了,不是每次都有我们在一旁帮你看着的。” 那中年汉子感恩带德的连连向青扬和那侍卫鞠躬,“俺记住了,多谢大爷,多谢大爷。” 四周围观的百姓听了那侍卫的话,立即就明白人家是看到了谁把鸡扔出去了,便纷纷指责起那老妇贪心来。 只是四周百姓虽看明白了,那老妇却仍心有甘,还想死赖到底。见鸡就这样被扔给了那中年汉子,那老妇顿时就急了。 她眼一瞪就要上冲过去抢鸡,一边还大声叫嚷着,“你们怎么能这样,那鸡是俺的,你们怎么能把俺的鸡给他?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 “呱噪!”一声冷呵如平地炸雷般响起,然后众人就只见那凶悍的老妇才刚迈出一步,站在她身边不远处的一个侍卫,就突然扬手,“啪”的一声就把她直接给拍翻在了地上。 这突来的变故吓的在场百姓骤然一惊,整条街上亦是一静。 看着那老妇倒地后捂着脸,一脸惊骇害怕的连叫都不敢叫的模样。 青扬背手立在街心,微微一笑,道:“小爷说过那鸡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敢冒认就该承受冒认的惩罚,别以为你是个老女人,爷们儿就不敢打你。” 四周的百姓因为青扬和那侍卫露的这一手,终于明白过来,这些能押着孟大柱和孟七斤游街的人,是比那在水头镇祸害了一年多的程特使还要凶残的人。 看热闹的百姓这一刻全都变得噤若寒蝉,整条街上除了风声和马打响鼻的声音,简直落针可闻。 若是这些百姓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些人全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真不知道会不会转身就跑。 听了青月的现场直播,孟彤只是笑了笑,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便道,“孟大柱和孟七斤既然已经晕了,那就告诉青海,咱们直接去靠山村。” “是!奴婢这就去。”青月答应了一声,冲远处的青海打了个呼哨,在众人朝她看来时,抬手打了一串暗语,就回马厢里去了。 众人很快就动了起,车队继续有序的往水头镇外走去。 孟大柱和孟七斤虽然晕了,但因为青扬和青海没让人给他们拆开枷锁,两人被扔在板车上,马车一动,两人就被被颠的不想醒也得醒了。 板车四面无靠,两人浑身都在痛,可手都被锁在木枷里,木枷又异常的沉重,压的坐都坐不住,可又躺不下去,一躺下去脖子就被勒住了。 总之不管怎样都难受,简直苦不堪言。众侍卫都知道这两个人是自家主子最为厌恶的极品亲戚,因此也都乐的看戏,任两人如何求饶、说好话都只能没听到。 长长的队伍出了镇子之后,孟七斤和孟大柱就哭了。 因为这一路到靠山村,只有一条土路,而且那路况徒步走还马马虎虎,赶车的话就是走的再慢,人坐在车上也是会左摇右晃的。 两人现下的情况,光是这么坐着就已经够受累的了,要是还摇晃的话,那可就真会要了老命了。 青海一声令下,众人便加快了速度。 孟大柱和孟七斤立即被板车颠的哇哇大哭起来。 那惨嚎声引得那些原本跟到镇口,已经不想再跟着看热闹的百姓们,立即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跟上来好些人。 马儿一路小跑,孟大柱和孟七斤一路的鬼哭狼嚎,引得路上遇到的村民,无不一脸惊吓的驻足观望。 等到达靠山村时,孟大柱和孟七斤已经被折腾的只剩下呻吟的力气了。 阔别家乡四年,如今衣锦还乡,孟彤却没有告知任何人相识的人。 在得知二皇子因她之故,而迁怒于靠山村的村民时,孟彤是愧疚的。 特别是听说孟鸣和刘康乐因为反抗那位程特使处事不公,而被急于邀功的孟大柱和孟七斤打折了腿之后,这种愧疚就更加无法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