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扬瞬间就神清气爽了,头一昂,脚下生风的去山地那头逮人去了。 看着四周村民散去,侍卫上前捏着孟大柱和孟七斤嘴,给喂了疗伤药,又给两人处理了下头脸部位被砸出来的伤,这才将还在昏迷中的两人给推下去。 而在青扬等人看着村民们惩戒孟大柱和孟七斤时,在村子另一头的孟老族长家,孟彤也正在给孟鸣查看伤势。 “不用费劲了,钱大夫说里头的骨头碎的太利害了,这一辈子是注意要当个跛子了。”孟鸣叹了口气,脸上虽带着笑,声音里却有着难掩的遗憾。 孟彤头也不抬的道,“我的医术可比钱大夫好多了,你应该相信我的。” 孟鸣却只是笑。人人都说孟彤是因为向皇帝进献了神药,才献得这公主头衔的。可靠山村的人是知道的,孟彤学医才一年多师傅就死了,就算她一直勤学苦练,也不可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成为神医。 再说孟彤的年纪摆在哪里,所以大家只当她献给皇帝的药,是她师傅留下的,从来没想过,孟彤的那些药会是她自己炼制的。 孟鸣伤在小腿上,因为当初孟大柱和孟七斤等人下手太狠,他小腿的骨头碎的太利害了,因此以大周大夫的常规正骨办法,根本没有办法把那些碎在肉里的骨头给正到位,这腿自然也无法恢复正常行走了。 孟彤看明白了孟鸣腿伤的问题所在,便直起身,就着青月端来的水净了手,才重新回到孟鸣的炕边坐下,道:“你这腿不是不能治,不过要把骨头正过来,我得把你这小腿外头的肉给割开,然后把里头长歪了的骨头全敲碎了,重新再正回来。 等骨头长好了之后,能不能恢复到不跛的地步,得看你努不努力锻炼你这腿了。还有就是,以后每逢变天下雨,你这腿就会疼的走不动路。” 孟彤转过头,盯着孟鸣的眼睛,认真的问,“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治?” 孟鸣听得脸皮直抽抽,忍不住瞪着孟彤叫道,“你这都是哪儿来的赤脚大夫,治个断腿,你还要割我的肉?” 孟彤也瞪着大眼回视他,“不把肉割开,怎么看得清你那些碎骨正没正好啊?” 孟鸣这下更不相信她的医术了,“钱大夫正骨,用手一摸就知道了,你还是回去多学几年,再出来祸害人吧。” “切!”孟彤撇嘴道,“钱大夫真这么利害,你这腿也不会跛了,而且钱大夫若知道我能用这法子帮你正骨,他一定会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你信不信?” 孟鸣把头摇的跟泼浪鼓一样,“他就是整个趴地上了我也不信你,把腿上的肉割开,万一烂了,我这腿不就没了吗?” 孟彤看他这样,忍不住就笑了,很无所谓的道,“反正都已经废了,没了也没什么区别嘛。” “你,你竟敢这么说?”孟鸣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孟彤,“咱们可是自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怎么可这样?” 一旁的青月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心说:这话要是被凌大人知道,叫孟鸣的小子就死定了。 可偏偏孟鸣说的就是事实。靠山村的村民大多生活都不富裕,当年春二娘生下女儿之后,陈金枝对她颇多谩骂、嫌弃,还在月子里就让她下地干活了。 等孟二丫长到一岁时,陈金枝连一身衣裳都肯为孩子做,孟大只能去向家里生了孩子的人家借。 孟老族长家生活条件在村里的算是比较好的,孟鸣又大了孟彤几个月,所以孟彤当初的开裆裤还就是借的孟鸣的,两人是真真正正的穿着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孟彤倒是没觉得小时候跟孟鸣穿一件裤子,会有什么,她只是为孟鸣的不理解有些无奈,“你的腿真的就只能这样治,我不这么说,你还想我怎么说啊?” 孟鸣盯着孟彤看了半晌,见她是说认真的,想了想便道:“要不你先把刘康乐治好吧,你要是能把他治好,我就信你。” 青月嘴角抽了抽,看着孟鸣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心说:还真看不出来,这书生看着也挺清秀腼腆的,没想到竟是这种人,自己不相信公主的医术就不信吧,偏要让别人试了水才要让公主治,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孟彤对孟鸣的恶劣也是一脸的嫌弃,“我要把你的话告诉大妞和刘二哥,看他们以后还让待见你不?” 孟鸣心虚的“嘿嘿”干笑两声,弱弱的咕喃道:“我这不是怕嘛,反正你都是要治的,先给刘二治也是一样的。” 孟彤白了他一眼,又陪着孟鸣聊了些彼此近年来发生的事情,屋外就传来了响动,没一会儿青薇就提着个食盒进来了,“主子,肉粥好了,奴婢盛了两碗回来。” 孟彤还没来得及回答,孟鸣就已经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