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两榜进士上挂了个尾巴。 虽然没能高中三甲,很有些遗憾,不过孟彤、孟鸣和刘康乐也已经很开心了。 只不过簪花宴上,寒门学子和名门子弟各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孟鸣和刘康乐穿着一身全新的被孟彤逼着穿上的锦袍,站在一众寒门学子当中,立即不出所料的就被人给排挤了。 大家都是寒门学子,人家都穿的细棉布,就他们两个穿的上好锦袍,不被排挤才怪了。 一场宴席下来,寒门学子因为他们那一身衣服,全都有意避着他们,而两人得了孟彤的警告,又不想去接近那些桀骜的名门子弟,因此处境可算是尴尬极了。 簪花宴之后,回公主府的路上,孟鸣几乎吐糟了孟彤一路,刘康乐只能坐在一旁摇头苦笑。 孟彤就是故意给孟鸣和刘康乐准备那一身衣服的,为的就是防止孟鸣和刘康与别人相处的太好,被皇帝看中了留在洛阳。 好身边本来就没有多少可用的人,好不容易自己村子里出了两个这么有出息的小青年,特别其中一个还是自家的堂哥,她怎么可能放他们溜出自己的五指山? 马车进了公主府之后,耿天忠立即就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两位少爷,公主和驸马在前边的迎宾阁等着您二位呢。” “哎哟嗬,她还敢等着我?这是等削呢。”孟鸣撸着袖子就气呼呼的往迎宾阁急步而去。 刘康乐与耿天忠对视一眼,不由一起摇头笑叹。耿天忠礼让着刘康乐,一边笑道:“刘少爷,您还是跟着去看看,省的一会儿孟少爷真跟公主闹起来。” 刘康乐一边与耿天忠往迎宾阁走,一边笑道,“耿管家无需担心,他们堂兄妹从小就是这么闹的,孟鸣看似胡闹,其实还是很有分寸的,所以他们每次都是越闹感情越好的。” 可是等两人赶到迎宾阁时,孟鸣跳脚的声音差点儿没把迎宾阁的屋顶给掀了,“你丫的就这么看不得你哥我好啊?我就说不要穿这衣服,不要穿这衣服,你偏让我们穿,你知道那些人看着我们哥俩都跟看蝗虫一样吗?” 看到孟鸣跳脚,孟彤笑的好不欢实,“看你们跟看蝗虫一样就对了,那些只会捧高踩底的人,你跟他们结交有什么用啊? 你们真要结交朋友,也要等明天凌一给你们去落实了四川府的差事,到时候要有人过来关心你们,那才是真正值的结交的人,好不好?” 孟鸣被堵的哑口无言,只能愤愤的抓了一颗果子,恶狠狠的啃着。 两人的争吵果然如意料般的雷声大,雨点小。这让站在门口的刘康乐和耿天忠不由相视而笑。 簪花宴之后的第三天,原本挂名在吏部听差的孟鸣和刘康乐,被排了差事:派发往四川府去做小县令。此事一出,一众在吏部等差事的寒门进士全都惊着了。 不过等听说他们是要去那个时不时就搞叛乱,十年内连知府都被杀了三任的四川府时,幸灾乐祸者有之,担忧怜悯者有之,上门给出主意,想让两人推掉这差事的亦有之。 孟鸣和刘康乐原本最早是在城外的金顶寺寄宿读书的,不过后来去公主府找孟彤,才被耿天忠挽留住,住在了公主府。 不过为了避免被那些趋炎附势的人纠缠上,孟鸣和刘康乐对外还是一直宣称自己在寺庙寄宿。所以簪花宴那天,两人穿着一身锦袍跑去赴宴,才会被一众寒门子弟给鄙视到尘土里。 所以当守在寺庙的侍卫带着一个衣着寒酸,抱着包袱的腼腆书生回到公主府时,孟鸣和刘康乐都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又惊又喜的双双跑出来把人给迎了进去。 这书生姓陈名轩,也是北直隶的寒门学子,虽然不是他们靠山村那旮瘩的,不过也是河北府的穷山沟沟里出来的。陈轩靠家里的寡嫂和子侄全力供养,这才进京赶,高中了进士。 因为他与孟鸣和刘康乐一样,都是出身于河北府寒门子弟。 这次孟鸣和刘康乐被派去四川府任县令,同在吏部等差的同窗们,都在传孟鸣和刘康乐是因为簪花宴上得罪了人,才会被派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因此谁都不肯过来沾这份晦气。 陈轩有感自己与孟鸣和刘康乐都是河北府出来的,三人还是一起赶路到的洛阳,要是不过来探望一下,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才用了自己仅有的一点儿银两,给两人买了一些东西,想要为两人略进绵薄之力。 可陈轩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前去金顶寺找孟鸣和刘康乐,没见到孟鸣和刘康乐,倒是见到了一个自称是公主府侍卫的男人。 陈轩还以为孟鸣和刘康乐得罪的就是公主府的某位大人物,觉得自己来看孟鸣和刘康乐,肯定是被牵怒了,所以根本就不敢反抗。 可等他战战兢兢的跟着这个男人来到公主府,看到站在门口笑容满面的迎接他的孟鸣和刘康乐时,他差点儿没腿软的会到地上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