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嬷嬷,王嬷嬷,你们扶着我娘去与太上皇拜别吧。” “是!”宫嬷嬷和王嬷嬷连忙上前挤开两位媒婆,小心的扶起春二娘。 两位媒婆见状,脸色不禁一变。 孟彤看了阿喜娘子一眼,阿喜娘子连忙扯了侍梅一下,两人笑着快步上前,双双往两个媒婆手里塞了个大红包。 “两位媒婆辛苦了。” “今天我们夫人出阁,一会儿还要有劳两位多多帮衬呢。” 红包入手,两个媒婆不禁对视一眼,脸上就乐开了花。红包轻而厚,一摸就知道里头是银票,而且肯定还不只一张。 一个媒婆连忙笑道,“好说好说,应该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另一个媒婆也凑了一句趣,“新娘子都已经出闺阁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宫嬷嬷和王嬷嬷扶着春二娘打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了花树轩,到前院正堂给太上皇磕头拜别,外头的鞭炮声就又起了起来。 白族的驻地离慧山城步行得走一整天,宫嬷嬷和王嬷嬷扶着春二娘出了府门,就上了披着红绸的马车。 宫嬷嬷与两个媒婆交代了两句,另一边,王嬷嬷和梅兰竹菊四个丫头坐上另一辆宽敞的马车,要随迎亲队伍一起陪嫁到勒墨家。 锣鼓声一路吹吹打打的远去,孟彤站在府门口,两眼紧紧的盯着那渐渐被人潮淹没不见的马车,眼泪再忍不住。 凌一心疼的不行,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白城离的也没多远,你要是想娘了,咱们就过去看看。” 孟彤这会儿伤心的不行,也顾不得四周都是人,转身扑进凌一怀里大哭。 春二娘三日回门,因为白族离得远,孟彤特意让人早早的送了信去,让勒墨长石带她娘第三天早上出发,到了慧山城住两晚再回。 第三天晚上孟彤就见到了春二娘,从马车上下来的春二娘穿着身大红织金广袖衣裳,头上的流仙髻上插了两只镶梅花展枝式样的金镶玉流苏金簪,眉间还贴了红宝石梅花花钿。 看着面色红润,两眼顾盼间仿佛还闪着光的春二娘,孟彤高悬了三天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等用过了晚饭,孟彤又让宫嬷嬷去把王嬷嬷找了过来,询问春二娘在勒墨家的情况。 说到这个,王嬷嬷笑嘴都要合不拢了,“老奴眼瞅着那一家子人的性子都还不错,咱家夫人的性子又是顶顶好的,不管跟谁都是能合得来的。” 孟彤还是不放心,就道,“嬷嬷可不能只与我报喜不报忧,你是知道我娘那性子的,一个不小心被人拐去卖了还帮人数银子呢,你可千万要帮我盯着些啊。” 王嬷嬷笑道,“公主就放心吧,不说那一家子人的品性看着都还不错,就算都是些不地道,谅他们也不敢给咱们夫人不痛快,毕竟咱们夫人出门子时,拜的可是太上皇呢。 老奴听勒墨家的人私底说笑,都说那天来迎亲时,那些男宾看到太上皇坐在高堂的位置上,吓的腿都打摆子了呢。如今那边家里上到老爷子老太太,下到姑奶奶,小少爷都对咱们夫人敬重的很呢。” 孟彤点了点头,第二天让凌一和清风好好招待了勒墨长石一天,自己陪着春二娘,细细问了她这三天的生活,见她确实过的顺当,这才放了心。 晚上招来王嬷嬷特意叮嘱了一翻,孟彤又备了两车礼物,第三天用过了早饭,就送春二娘和勒墨长石走了。 春二娘一走,清风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找孟彤告辞了。 这几个月,他都快被凌大姐夫给逼死了,最可恶的是,他被逼迫的这么惨还不能到啊姐面前告状,否则凌大姐夫只会把他整治的更惨。好不容易干娘的事终于算是了了,他现在是真的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孟彤看他这么就忍不住笑,“看来你姐夫这阵子确实是有认真在关照你呢。” 清风闻言立即恍然,怪叫着跳起来道,“敢情是姐夫叫人日夜折腾我是啊姐你指使的?” 孟彤笑容一敛,目光冷冷的斜了他一眼,“你做事急进毛燥,还有理了?” 清风脸一垮,垂下头不敢说话了。 说来说去,都怪他自己行事太过急进了,被教训了能怨谁呢? “请大人安!”院子里响起丫头们的请安声,紧接着门帘子一响,凌一便跨了进来。 清风连忙转身行礼,“姐夫!” “你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孟彤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没动,只扭头好奇的看着进门的凌一。 凌一看了眼清风,淡声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