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宏仁所:给人渣打官司也是人渣,是人渣,陨落就没什么稀奇。 刘群-云飞所: 1 孙曦-宏仁所: 2 黄彦成-左下角法律:除了长得漂亮点,真没觉得她有什么本事。 lily-建方所:选十佳的时候不就有人爆过吗?她要不是跟律协关系好,这年纪凭什么选得上? 孙琦-恒广所:是啊,年初事情闹那么大,最后不说吊销执业证,连停止执业的处罚都没有,牛逼。 田利-kly:简直是我们这行的败类…… …… 一连几十条,没一句好话。 但最末尾冒出来一个人。 方不让:@下雪打伞,程白,有傻逼骂你呢,快出来挨骂了。 整个群里,瞬间安静! 像是在深海里投了颗炸雷。 在他这条消息发出来之后十分钟,再没有一个人说话,死寂一片。 程白盯着这句话、这名字,忽然百感交集。 —— “网上都说她拜金,只给权贵打官司啊。” 洋房客厅里,先前快递箱里面的书都摆上了书架,墙上挂的电视打开了,正在放的是最近热播的谍战剧《暗杀者》。 茶几上摆的都是外卖盒。 麻辣小龙虾,香酥大闸蟹,蒜泥拍黄瓜,夜宵一条龙。 边斜听着周异说他以前认识程白的事儿,不大相信。 他扒了只虾,但左看右看愣是不想塞进嘴里。 嫌不好吃。 只道:“人是会变的,好兄弟还有反目成仇的时候呢,你看我跟高书朋不就是?所以你怎么能笃定她现在不是个坏人呢?” “别人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是吃了人的不嘴短,拿了人的不手短。”周异坐他对面,面前摆了几罐冰啤,“白天吃了人糕点,拿了人戏票,晚上回来还要说人小话,你姓边的能好好活到现在,可能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我这不是对她不了解吗?” 他咬了那虾肉一口,又给放回了盘子里,夹起一块拍黄瓜。 “你继续说,她毕业去了法援中心,法援中心怎么了?” 周异懒得跟边斜计较,这时候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件浅蓝的衬衫,莫名笑了一声,问边斜,“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边斜摇了摇头。 周异便垂了头,道:“政府设立的援助机构,又苦又累还没钱,接触的也都是穷困潦倒的人或者干脆是犯了事儿的。” 边斜眉梢一扬,有些意外:“那她还挺不慕名利?” 周异道:“她学法不是为了赚钱。” 边斜又摇头,断言道:“说得挺理想主义,但做出这种选择的人,首先一定不缺钱,才能不为了钱。所以她家境一定很不错。” 边斜猜的全对。 周异喝了口啤酒:“当时是不错的。” “当时……” 边斜吃了先前夹起来的那块拍黄瓜,琢磨了一下,又想起程白现在是个律师,之前那什么乘方律所,不就是她跟一个叫方让的人开的吗? “这么说,后来出事了?” “听说是。”周异那时候也还没毕业呢,都是听系里教授们提的,“她父亲做生意,跟人打官司,家业垮了。” 边斜有些诧异:“谁打的官司?” 周异沉默了很久,才道:“程白自己打的。” 边斜不敢相信:“输了?!” “一审赢了。”周异忽然觉得很难受,放下了啤酒罐,慢慢道,“但对方上诉,二审输了。” 一个在法庭上无往不利的大律,能帮嫌疑人脱罪,能为受害者维权,可偏偏在给自己父亲打官司的时候,输了。 这感觉…… 边斜一时真难以形容,更觉出一种压抑,竟不大能想象程白那时是什么心情。 但只过了一会儿,他就放下了筷子:“一审都打赢了,凭程白的本事,二审还能输。对方律师谁啊,这么厉害?” “是业内一个真讼棍,厉害也是真厉害。”周异叹了口气,“不过说了你也不认识。明天诚所的一号人物,叫方不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