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您肯定不会坑我。要我说得不对,您就当我是放屁。” 该说甄复国心态很好吗? 程白定定地注视他许久,末了竟然一笑:“虽然是全权代理,但肯定还是以当事人的意见为主。不过对方会推动和解,有一个最低的前提。那就是案情对他们不利,且情况越是不利,我们在和解中才会越占优势。换句话说,如果对方觉得他们能赢,能通过诉讼要回这幅画,他们是不会和解的。” 甄复国立刻懵了:“可您不是说涉外法律适用的问题解决,我们就有赢面吗?” 程白淡淡道:“前提是能解决啊。我说过,法院对案件的定性和法律的适用不同,结果也就天差地别。” 甄复国这时候终于想起来一点了,突然变得紧张:“如、如果适用意大利法会是什么情况?” 程白如实道:“赢面不小,也许不用还画。” 甄复国松了口气,又问:“那英国法呢?” 程白这回看了他一眼,道:“画多半得还,也许能得到一点补偿。” 甄复国这一下觉得心脏不大受得了了,不确定性也太大了吧!他缓了缓,摸了摸自己胸口,战战兢兢问:“那、那要是我们国家的法律呢?” 程白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通暴击:“画得还回去,钱多半没有,和解恐怕做梦。” 涉外诉讼,从来都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就像这件案子—— 差那么一丁点儿,就可能是1.5亿人民币的恐怖鸿沟! 甄复国直接被这巨大的差别给吓傻了,直愣愣地看着她,完全反应不过来。 程白却平淡得很。 她看了一眼时间,便提上相应的资料,叫上詹培恒和肖月一起走。 甄复国是很传统思维的中国人,觉得进法庭是件丢脸的、不吉利的事情,且本身对那种严肃的环境十分抵触,就跟当贼的怕进衙门一样。 所以今天的庭前会议,他是能去不想去。 至于边斜,那就是想去不能去了。 证据交换属于开庭前的准备,代理律师能去,跟法院申请后,律师助理也能去。 但他只是助理,而不是律师助理。 眼睁睁看着程白带了肖月离开,边斜抱着那早上从家里抱出来的抱枕,就丧丧地叹气:“早知道不带我去,我就在家睡懒觉了。六七点就爬起来我可真是太傻了……” 费靖真是越看这一串鸡血石越觉得漂亮,颇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听见偶像这句抱怨,立刻就宽慰他:“早起早睡身体好嘛。正好,眼看着就要元旦节了,我们律所按惯例要一起跨年,今年还跟斜对面明天诚一起。下头人递了几个方案了,边神你审美一流,来一起帮忙看看?” 边斜不知怎的,一下精神了:“有跨年活动?” 大冬天的早晨,寒风凛冽。 行走在大街上的人们基本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缠着重重的围巾,再戴个严实的口罩,两手都揣进衣兜里,生怕那冷风灌进来,一副脚步匆匆模样,半点不想在户外停留。 但法院门口却是聚集了一群人。 仔细一看,几乎都是新闻媒体,有的扛着摄像机,有的拿着话筒,有的拿着笔记本正在跟人说话。 他们有的是已经得到了风声,知道这桩盗窃文物返还官司的被告代理人是程白,有的只是根据网上的蛛丝马迹进行推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