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方不让就无人问津了。 一场游戏结束,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边斜和肖月的答案吸引,似乎谁也没关注到“理想国”三个字。 整场活动一直到夜里12点才结束。 真正地跨年。 所有人还对着屏幕一起倒数,活生生搞出了几分春晚的感觉。 结束后有的人在别墅里留了一会儿,熟识的人说一些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又或者相互道别。 程白被费靖拉着又跟律协那几位说了几句话。 等从会场这边离开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便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不过不是很巧,出来对着镜子补润唇膏的时候,才从镜面的倒影中发现另一边的走廊角落里好像有人。 而且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还算“熟人”。 非礼勿视。 她淡定地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既不出声,也不打扰,转出一圈润唇膏来,便朝自己唇上补。 镜面向来是你看得见人,人也看得见你。 程白看得见那边的人,那边的人自然也能看见她。 “我有教你去挑衅她吗……” 方不让站在走廊的角落里,手指掐着苏妙削尖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眼底含着泪。 一脸的委屈。 他手指从她花瓣似柔嫩的唇瓣上抚过,沾了一点散出香息的口红颜色,却引得苏妙浑身战栗。 她知道是自己先前主动向程白伸手的事情犯了方不让的忌讳,毕竟他们是什么关系她心里清楚无比。 就是方不让包养她而已。 他只想要听话的女人,据说前一个便是因为不听话滚蛋的。 苏妙又怕又不甘心,小心翼翼地垫着脚尖去亲吻他的唇瓣,声音也柔柔怯怯的:“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曼妙的身躯,全挤进了方不让的怀里。 凹凸的曲线隔着颇厚的西装都能感觉个清楚。 方不让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任由她探出唇舌描摹自己的唇形,宽大的手掌只挪到她的脖颈上。 他向来是个忠实于自己身体的人。 苏妙跟他以往别的女人也就长得不一样罢了,在他的眼底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虽然某些行为越了界,但好歹没有自作聪明不承认,便还在他忍受范围内。 所以他扯开了唇角。 在苏妙的唇舌进一步深入之时,扣住了她的后颈,埋下了头去。唇瓣是冰冷的,亲吻也是冰冷,纵使看上去欲情至极,可苏妙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战栗。 方不让的吻是可怕的。 看似温存,实则冷酷。 让人怀疑他没有心,没有情感,没有温度,就像是黑暗里一条冷冰冰的蛇,危险而致命。 只是在将手掌放到苏妙腰肢上的那个刹那,他动作忽然就停了下来,目光越过苏妙头顶,向另一侧望去。 隔得虽远,但镜中的人他看得很清楚。 苏妙唇上明艳的口红晕开不少,骤然得了喘息,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方不让的停顿,双颊酡红,目光有些迷离地抬首望着他,然后才意识到他在看自己的身后。 于是也转过了目光。 程白向来是个处变不惊的人,杀人犯都见过一串了,对这种夜深人尽时的亲热戏码也没太大的感觉。 所以在方不让放开苏妙走过来时,她也半点不惊讶。 人站在洗手池前,小小的手包放在一旁,微微前倾着身体,手指间润唇用的浅色口红轻轻地涂抹在翕张的唇瓣上,只从镜中看了站到她身边的方不让一眼。 方不让拇指指腹上还沾着口红。 微抿的薄唇上也沾了许多。 他随意地拿了一旁放着的干净湿毛巾,先擦起了自己的手指,若无其事地先开了口:“你那一位边助理,打牌似乎是把好手,记牌的本事不小。” 边斜? 他们搓麻将的时候程白没围观,但听方不让这意思,好像这货根本没吃什么亏? 她笑了一声:“这我可不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