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蛋,是想吃点苦头才行。” 贺小刀恨恨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王金顺慌不择路只往羊肠小道逃,人迹罕至的地方荒草茂盛树枝繁茂,贺小刀脸被挂了老长一道血印子。 摸了下脸,把手指放入嘴里吮吸,血腥味儿让贺小刀眼神变得狠厉。 “他就在前面不远,应该是跑不动了。” 要学武,还没学到,宝镜的体力可比不上贺小刀和阿华。 从太阴镜里,她能看见王金顺矮胖的身影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怀抱着土制猎枪,累得像条野狗,王金顺的体重奔跑起来就是负担,他比宝镜更喘得厉害。 贺小刀看着她的目光挺怪异,心想不愧是祁二爷的弟子,你看人家明明学得是古玩,追踪术也像无师自通般很厉害,元宵夜那晚他就发现了。 渐渐走近了,衣服和草丛树枝摩擦总要发出些动静。 王金顺抱着枪大喊大叫,“你们别过来,我手里的枪可是见过血的!” 见血?! 真是好笑,是兔子血,还是野鸡血? 贺小刀眼中闪过讥讽,他相信,照着宝镜在元宵夜表现出来的执拗劲儿,事关其大舅安危,小姑娘不介意让树后那矮胖子见见啥是人血。 “是不是你陷害了肉联厂的李厂长?” 王金顺心虚气短,“滚,你们都滚,我不知道!” 宝镜一边吸引着对方的注意力,贺小刀和阿华很有默契开始行动。 “哼,你和韩文涛合作对不对!” 王金顺咬着牙不说话,手指一直放在扳机上,山林间的鸟鸣和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都叫他无比紧张,随时都会扣动扳机,他的枪已经上膛,一旦走火,贺小刀二人面临的就是呼啸而至的铁砂子弹。 王金顺的精神绷紧到了极限,凭借着以往打猎的惊讶,他觉得有人在靠近自己。 人走投无路了,大概都会变得疯狂。 王金顺忽然抱着枪从树后面转出来,扣动了扳机。 “小心!” 宝镜下意识扑倒,贺小刀和阿华根本没把王金顺的枪法看在眼里,要是被打中了,岂不是说明他俩比傻兔子还不如? 再说了,土猎枪又不是能扫射的机枪,无论是贺小刀还是阿华的身手都能轻松躲过。 贺小刀躲过去了,王金顺就惨了。 贺小刀的武器和他名字一样,银光闪闪的小刀飞出时,王金顺一声惨叫惊飞了林间一群栖息的麻雀。 宝镜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抬头一看,王金顺被两把小银刀将手腕钉在了树上。夏天穿着短袖,正好方便了贺小刀下手,两把小刀透肉而过,王金顺肥肥的手就像圣主耶稣正在受刑般高高挂起,王金顺痛得要死,却根本不敢动弹,一动,穿过手腕的刀口就会将他的肉割得血淋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