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商,胆大心细,还得对政策方向把握敏感,有这份心智眼光,即使是从政,也差不到哪里去。 当一个人足够优秀时,哪怕在许首长这般重男轻女的老顽固眼中,也能模糊性别,让他不得不看重孙女儿。 许泰达收回了遐思,只可惜流落在外的儿孙极为倔强,宝镜的荣耀尚且不能归在许家名下,起码不能名正言顺让人羡慕眼红。 “今天是你姑姑大喜之日,我不希望看到什么不和谐的突发事件。两年前搅合订婚宴的事,可一不可二,你安安分分当个宾客可否?” 心中再看重,许泰达的语气也很冷漠。 许首长也是有自尊心的,亲孙女儿不肯相认,难道要叫他老人家跪地哀求? 他是看在与敏之的情分上,才能忍受宝镜恶劣的态度…… 宝镜又不是受虐狂,主动来聆听许首长的“训斥”。她皱了皱眉头:“许晴只要不死缠烂打想嫁给云峥,我才懒得理会她要和谁结婚。不过许晴失踪归来后,行为举止都很怪异,许首长作为许晴的父亲,难道一点都没察觉到异常?” 张警卫站在不远处,为两人留下了私密的谈话空间。 其他宾客更不可能故意偷听两人的谈话,避嫌躲得远远呢。 虽然没有其他人听见,许泰达依然拉下了脸: “什么异常,我说过,让你今天不要惹事生非!” 宝镜冷笑道:“许首长或许不知道许大小姐是和谁一起失踪的,不巧我却知道。两年前,京里发生了一起大事件,普通民众不知情,我相信到了首长这一级别肯定知情:柳荫街的六公子被一个老道士刺杀。六公子身份特殊,京里的大人物想必对这件事也头疼万分……那妖道在京里躲不了,已经消声觅迹两年多了!” 许泰达自然是知情的。 到了他们这一层面上,依然没办法忽略六公子。 哪怕如今的六公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整日都病怏怏的,十几年没出现在公众面前。 可谁叫他姓杨呢? 他不仅姓杨,更是那位已经去世的领袖悉心培养的继承人。 如果杨六没有断腿,没有患上怪病,他们这些人,可能还得在杨六手下听从凋零——就像杨六的父亲,三十年前,许泰达连单独见杨父的资格都没有! 杨六这样特殊的身份,不管谁上位都要好好保护起来,他可以病逝,却不能意外去世……更别说被人刺杀了。 杨六在谁的任期内被刺杀,大领导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大家明里不敢质疑,难道私底下不会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