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神色冷了十度,“他已经着手开始查了,现在……我们都只担心老大……” 说着,她看向昏迷的南景寒,血液几乎蔓延了半张脸,想着他方才疯狂地恨不得毁灭一切的样子,苏然还有些心有余悸。 席恩韶将南景寒放上车,之后叹气,“放心吧,如果你们能查出有用的东西,他会振作起来。” 之后,他便一脚油门飞速离开,南景寒的伤势也耽误不得。 苏然抿唇,原本冷然的脸色此刻肃杀一片。不管是谁动了南音,这一次,他都死定了! …… 两年后。 繁华a市,城郊南山。满城风絮一层纱,寂寂青山不见家。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 南景寒一身黑色西装笔直又妥帖,长腿踏上台阶,带起裤子的褶皱,和他眉间的深锁山川相得益彰。 这是座落在a市的一处墓地,一草一木,看得出都是经过精心打理,隆起得墓地在这里才不会显得突兀。 他缓步往里走去,目光沉静,看不出悲伤,整个人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他不像是来扫墓的人,反倒是像从墓地里走出来的人,毫无生气。 忽然,男人的目光定格,脚步一顿,黑色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在瓷白的地面上分外显眼。 目光所及,是一个女人僵立着的身影,板栗色的卷发,无精打采地垂在身后,一身黑色的蕾丝裙装勾勒出她纤细的可怜的身材。 南景寒目光泛起点点猩红,审视的眼神渐渐往下移去,落在女人纤细洁白的脚踝上,那里一朵红色的太阳花栩栩如生,跃然其上。 平静冷沉的目光片片碎裂,他想要抬脚冲过去抓住她,可是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身体僵住,脑海里回响起旧时场景: 男人声冷如冰,脸色难看,“南音,谁教的你,小小年纪就在身上纹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少女扬起下巴,眼神里明明很害怕,唇角却笑得张扬,“你不是喜欢太阳吗?我就把它纹在脚踝上,就把你的心栓在我身上了……”她大着胆子踮起脚尖搂着男人的脖子,吐气如兰,“南景寒,你家里那么多太阳花,这样你每次看到它的时候就能想起我。” 南景寒回过神来,正对上女人转过身子后惊愕的目光,她撒腿就要跑,身后的墓碑前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摇曳生香。 “南音,站住!”南景寒眼神猛地一沉,长腿迈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将意图逃跑的女人扯回来,抓住她纤弱的肩膀,桎梏着,“你跑什么?” 他的声音颤抖,手也在抖,只是他还在意图克制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不是梦! 南音原本低着头,闻言,猛地抬起头,眸中一片慌乱和惊惧,“你……先生……你认错人了……” 她的模样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神色害怕地恰到好处,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长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南景寒几乎就要以为他是吓到了一个扫墓的陌生女人…… 南景寒眸光颤动,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最后的尘埃落定,他的大手缓缓抚摸上南音娇嫩的脸颊,温度有些低,但不是冰冷地毫无生气。 她是活生生的! “南音,你还活着!”南景寒声音有些哽咽,眸色愈发猩红,他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