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有人不叫她如愿,一个叫郑复央的年轻人,据说是某报社经理家的公子,一直不停的和她搭讪,说自己也喜欢新体诗,要跟她交流一下心得,还说自己和朋友组织了一个诗社,问她要不要参与,等等之类,让她手足无措,疲于应付。 后来她一个不小心把红茶洒在了裙子上,匆匆去换衣服,这才躲过了他。 这样的场合,阿绣不喜欢,钱亚萍却很喜欢。 她有些羡慕,有些难过:“真好,我也想去,我只跟着七小姐去过几次牌局,不像你,已经那么得她喜爱了。” 阿绣连忙安慰她:“你别伤心,下次七小姐让我再去的时候,我一定拉着你一起。不过说实话,我觉得这样经常外出,真的很影响课程啊......” 她本来就基础不牢,这样三天两头缺席上课,她回家后又要花大力气念书补救了。 “好啊好啊,下次你一定要跟七小姐说带着我。”钱亚萍高兴道:“不过,这个礼拜我们不就是有机会了嘛!” 说起这个,阿绣又头疼了,霍冬英这个礼拜六的晚上在家中举办酒会,叫阿绣和钱亚萍一同去参加,为此还专门找人教她们跳交际舞,为了短时间迅速学会,每天下午她们都必须抽时间来练习。 阿绣在心底悄悄叹了口气,霍小姐是她的恩人,她不能拒绝。 钱亚萍兴致勃勃的拉着她讨论那一天七小姐会让她们穿什么衣服,戴什么珠宝,七小姐会请哪个酒店的名厨来烹饪美食,到场的会有哪几位达官显贵......她的眼睛里盛满着亮晶晶的渴望。 阿绣心不在焉的应着,心思已经飘到了上午老师讲的那首宋朝的诗词上了,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靖康之耻是哪一年来着...... 砰砰砰——院子里传来巨大的砸门声,一个男人粗哑着嗓子喊道: “来人啊,开门!都死到哪里去了?” 钱亚萍脸色一变,血色褪尽:“糟了,他怎么回来了?” 阿绣还没等问是谁,钱亚萍就按住她的肩膀,告诉她:“阿绣,待在屋子里别出声,无论你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知不知道?!” 阿绣懵懵懂懂的点头,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钱亚萍出去了,阿绣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钱母匆匆忙忙赶去开门,刚一打开门栓就被人一脚踹开了门,一个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浑身醉醺醺的,骂骂咧咧: “死婆娘,这么慢才开门,是不是不想让我回来?” 钱父走进屋子里,看见脸色苍白的钱亚萍,没好气道:“见到你老子也不吭个声?读书读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个赔钱货!” 桌上已经摆好的饭菜,钱母战战兢兢的走过来问道: “你吃饭了吗?正好你回来,咱们一家人吃晚饭吧。” 钱父瞪了她一眼,一屁股坐到饭桌旁边,端起桌上唯一有肉的一道炒菜,拿起筷子就直接往嘴里扒,等吃得差不多的,又抓起馒头狠狠咬了两口,抹了抹嘴,问道:“家里的钱呢?都拿出来!” 钱母惶恐道:“哪里有钱?你上次不是全拿走了......” 话没说完,被钱父一脚踹到一边,他怒目圆睁骂道:“敢骗老子?院子里那么多衣服,哪能没有钱?快拿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钱母哭着说:“只有几块钱,还要留着买菜呢,家里的米已经吃完了,给了你你又要拿去赌了!” 钱亚萍冲过去抱住父亲的腿,央求道:“别打姆妈!家里真的没钱了!” 钱父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钱亚萍脸上,“滚开!” 钱亚萍被打的身子歪在一边,嘴角流血,左脸立马肿了起来,领口歪歪扭扭,露出了里面戴着的珍珠项链。 钱父眼尖,上前一把攥住那条项链,厉声问:“哪来的?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