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绣吸了吸鼻子,努力调节心情。 霍锦宁对这小姑娘的眼泪真的是毫无办法,语气温柔的哄着: “阿绣乖,奖励你礼物好不好?” 于是作为不哭鼻子的奖励,阿绣得到了一只蛋卷冰淇淋。 各种口味五颜六色的冰淇淋装在冰格里,一种颜色一种口味,阿绣犹豫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选择了香草味,桃子味,和奶油味,乳白色嫩黄色浅粉色的冰淇淋球圆滚滚的挤在酥脆的蛋卷里,撒上干果粒和坚果碎,被递到阿绣的手里。 阿绣连忙接过来,拿在手里又惊又喜的看了半天。 霍锦宁失笑:“小心化了。” 她这才伸出舌头小心的舔了一下,被冰得一缩肩膀,笑眯眯道:“好甜。” 霍锦宁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嗯。”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路边行道树叶子落下,黄红绿色厚厚的叠了一地,像一层软软的地毯。 阿绣舍不得吃手里的冰淇淋,只是一下一下小口舔着。 霍锦宁开口道:“我过几天去广州,可能会待上一阵子。” 国府在广州成立,康雅惠的弟弟,也就是萧瑜的舅舅康博文被任命为中央银行行长,此次霍锦宁随他南下整顿广州财政,也是为了打理霍家在广州的一些生意。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快年底了,瑜儿过年不回来,我去看看她。” 阿绣知道他口中的瑜儿是他的妻子萧瑜,也知道她正在广州军校念书,可这些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这几乎是第一次自他口中说起这个名字。 霍锦宁自己也有点奇怪,有意或无意,他极少对阿绣提起过萧瑜,但这种微妙感一闪即逝,他听阿绣轻声说: “少爷,那您带阿绣向少奶奶问好。” “好,我记得。” ...... 霍锦宁走后,小福园别墅变得空荡荡的。 其实,往日里他也不是常常在家,总有公事应酬推脱不开,谢景澜等人也不是常常都来,也各有各事各自忙碌。 也许空荡荡的不是房间,而是一个人的心。 秋末冬初,寒意渐起,书房里的凉席早就换成了羊毛地毯,白色长毛柔柔软软,让人一窝就是一整天。 阿绣开始试着阅读长篇英文小说,偏巧连读几本都是爱情故事,从《罗密欧与朱丽叶》到《骄傲与偏见》,从《简爱》到《安娜卡列尼娜》,让她大为诧异。往常国内才子佳人的话本她也初有涉猎,可不同于东方男女之间含蓄克制,秋水荷花的默契,西方男女的情爱表达是这样的直接和热烈,又是这样的清楚而残忍。 就像一场盛世烟火,绚烂燃烧,而又泯灭无踪,可至少曾经拥有过。 看的入迷了,自己也便心猿意马起来,有时想的是霍锦宁,有时却也不只是他。 晚上,吃过晚饭,霍吉送阿绣回家。 虽然这段时间她经常待在小福园别墅,但无论多晚,她都不曾留宿,还是回到神父路的公寓。丁伯一家人走后,霍锦宁曾说过会另找人来照顾她,但阿绣觉得她已经完全能自己照顾好自己了,不用麻烦。 汽车上,只有霍吉和阿绣两个人,阿绣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霍吉大哥,你是从小就跟在少爷身边是吗?” 霍吉应了一声。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讲,少爷和少奶奶的故事?” 忽略自己那一点点小心思,阿绣其实一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