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也好啊!” 曹子有叹了口气:“再等等吧,也许过会儿能有退票的。” 徐白鹭也赞同:“就是,成日里听张肇庆念叨这位云老板,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于是几人继续守在戏院门口,可是且不说退票机会渺茫,门外和他们打着同样主意的人还很不少,即使有了退票,他们也不一定能抢到。 一辆汽车开过,在戏院门口停了下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云老板来了”,嗡的一声,戏院门口四面八方的人都聚集了过来,掌声自发自觉的响起,群情激动。 张肇庆眼疾手快,拉着身边的阿绣和袁子君,不管不顾的往前挤,直接冲到了最前面,两个女孩子被挤得东倒西歪,哭笑不得。 先下车的是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架着副圆圆的眼镜。 袁子君大失所望:“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碧云天?” “别瞎说!”张肇庆瞪了她一眼:“这是云老板身边打点事物的周先生。” 只见周先生绕到车后座,打开车门,一个系着黑色披风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他很年轻,比阿绣想得年轻多了,至多不过二十出头,这是她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阿绣不曾想到,这世上竟然有男子生得相貌如此好看。 霍锦宁也好看,却是英俊儒雅,斯文少爷,而这云老板的好看却是清秀俊俏,云中谪仙。 他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只一身长长的黑色披风,徐徐摆摆,走过山呼海啸一般热闹的人群,颔首淡笑,却清冷疏离。这些掌声,这些欢呼,这些喝彩,似乎都看不进他眼里。 有人厌他轻狂傲慢,可有人偏爱他清高傲岸,争来辩去,反倒叫他越来越火,名声越来越响。 张肇庆显然是后者,他高声喊着:“云老板云老板!在我心里您才是四大花旦之首!” 身边一人听着不乐意了:“呸!个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还想盖过梅老板的风头?” “你怎么说话呢?说谁绣花枕头?!” “就说这碧云天这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了,怎么着?” 张肇庆一气之下和这人掐起架来,一边喊道:“这有人骂云老板了嘿!” 这周围的人本就是心心念念冲着碧云天来的,一听这话,甭管男女老少,统统不干了,七嘴八舌道:“谁?谁敢骂云老板?” 眼看局面有些失控,周光伟上前一步护着碧云天,大声叫道: “麻烦让一让,先让云老板进去!” 人群本就拥挤,身边旁人都在不耐烦的推搡、叫骂,阿绣和袁子君忙着两边拉架,一来二去,几人抱着团的齐齐摔倒, 阿绣在最外面,摔得轻些,饶是这般还是一阵头晕眼花。 等缓过神来,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鞋,再往上是及地披风的下摆,下意识抬头,正对上那双清冷凤目。 这是阿绣和梁瑾第一次见面,她狼狈的摔在地上,他居高临下淡漠不语,彼时他们尚不知日后二人会有那样千回百转的纠葛,一个心如止水,一个茫然无措。 惊扰到了正主,本来喧闹的人群,瞬间寂静无声。 周光伟见场面尴尬,及时解围,打了个哈哈:“偏赶上今儿个唱《风月宝鉴》,这可真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 阿绣看见那双凤目几不可查的泛起丝丝涟漪,而后轻轻笑了,如春暖花开,如冰雪消融。 “阿绣!” “阿绣你怎么样?!” 袁子君和张肇庆一左一右的把她扶起来,面对近在咫尺的云老板,张肇庆像做错事的孩子,赧然道: “对、对不起,云老板,我是见有人骂你,一时冲动才、才打人的,惊扰到了您,实在是,实在是......”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