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为革命而战,为主义牺牲的革命军人!一个军人如果不会思考,与军棍何异?时至今日,我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闫国民,纵使云飞他没有早早牺牲在北伐,你也一辈子比不过他,他是真正的军人,而你不过是为虎作伥之鬼,助纣为虐之妖罢了。” 闫国民怒不可遏,“你——” 踩了人家的痛脚,萧瑜却故作浑然不觉,她甚至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动了动僵硬了许久的肩膀,笑着问道: “快到午饭时间了,你要留下来一起用餐吗?” 闫国民脸色铁青看了她半晌,终是压抑住了一腔怒火,拂袖而去。 “我会再来的。” ....... 文昌位于海南岛上,距上海千里之遥,霍锦宁接到消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下火车,便风尘仆仆来到了康家公馆。 “二爷,您...您等一等——” 他越过意图阻拦他的刘立生,径自上楼。 二楼的书房门半关半掩,康雅惠和丈夫激烈的争吵声肆无忌惮的传了出来。 咣当——的一声房门打开,狠狠的摔在墙壁上,争吵声戛然而止,两人一同望去,只见霍锦宁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瑜儿,现在在哪里?” 萧润冷哼了一声,忿忿的瞥了他和康雅惠一样,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康雅惠表情难看,扭头操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 霍锦宁皱眉,上前继续问道:“岳母,瑜儿她.......” “别叫我!” 康雅惠的电话久拨不出,哐的一下将听筒摔下。 “当初你是如何答应我的?将她好好看住,莫再惹是生非!送她去广州的时候,你又是如何向我保证的?不与那些人来往过密,不插手两党之争!你霍锦宁的承诺,简直一文不值!你的心思都用去了哪里?” 她抬手指着面前之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年来,你在外面如何胡来,你把霍家如何折腾,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就偏偏这么一件,你连你自己的妻子都看护不住,你何以为夫?何以自处?!” 面对这劈头盖脸的痛骂,霍锦宁从头到尾沉默承受着。 直到康雅惠骂够了,骂累了,单手支撑在桌边,微微喘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喑哑: “我要见她。” “见她?”康雅惠冷笑了一声,“你当她这次闯的是什么祸?得罪的是什么人?她以为她投靠了小妹,就从此高枕无忧,无法无天?这一次连小妹都护不住她,何况小妹本就最痛恨背叛。” “我要见她。” 康雅惠烦躁道:“即使见了又能改变什么?她所做的那些事,证据确凿,她自己都供认不讳。委员长此番十分震怒,谁的话都不听,连我都避而不见,西安之事让他犹如惊弓之鸟,现在连带着我和博文都被怀疑上了。如今迫在眉睫的是想方设法消除嫌隙,免得两家和睦关系,因她一人尽毁。” 霍锦宁对此充耳不闻,他抬眸定定的望向康雅惠,双目赤红,下颔紧绷,腮边甚至微微颤抖,一字一顿道: “我要见她。” 康雅惠呼吸一滞,两人僵持片刻,她忽而双肩一垮,如同失去全身力气一般,轻轻叹了口气: “没用的,她谁都不见。” 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康雅惠就想尽各种办法,几番劝说下,小妹都允了,却偏偏没见到萧瑜,只得到了她叫人带出来的一纸文书,和一句话: “这么多年来,我没学会当一个女儿,她也不屑学做一个母亲,那我们也不必这样互相折磨下去了,她只当从未生过这个孩子吧。”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