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上了他的媳妇,知道不论是贵妃娘娘还是白希云都不会答允所以才会如此郁闷。 但是望着白希云毫无芥蒂的笑脸,二皇子根本无法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宣泄出来,尤其是在白希云如此全心信任着他的此时此刻,他却在心里喜欢这白希云的妻子,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情绪很不应该。 白希云见二皇子久久不能回应,便也不在与他玩笑,关切的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二皇子的烦心事偏是无法与白希云说的。就只能深呼吸以调整情绪,随即认真的与他说正事:“才刚宴上,你也瞧见老三和老四是个什么样子了。不必他们开口,我也猜得到他们在想什么。老三性子直爽一些,还好办,可老四年纪虽小,却是心思深沉,是不可不防的。” 白希云沉吟片刻,道:“殿下说的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此番的确是不得不防。殿下这会子已经有了想法?” 二皇子微微颔首,双手背负身后,“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恐怕他們近些日便會动手脚了,必然会让我在父皇面前丢人,更或者,还会伤及我身体性命。我觉得最好的防卫便是进攻,不如先发制人让对方无发手之力。” 他的话音很轻,但却字字掷地有声,足见二皇子对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厌恶以及必定要动手的决心。 白希云蹙着眉,半晌没有言语。 二皇子原本满心激昂的情绪,也在等待白希云开口说话时消磨了一些,他便有些焦灼:“怎么不说话?” 白希云缓缓道:“殿下,其实如今的情况,无论如何你坐上那个位子也是最佳人选了,以长幼论,以才干论,以亲政的资历来论,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今次出门,虽说要防范着旁人对你懂歪心思,可实际上只要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和皇上的安全,在你负责的事物之上不出纰漏,其余的便只对皇上尽孝就已经足够,着实不该再节外生枝了。” 二皇子闻言,觉得白希云做事的方式太过温吞,畏首畏尾的不敢施展,不是好男儿作风。 可是白希云肯将心中计算和想法都告诉他,也是对他忠诚。 是以二皇子也不正面否定白希云的话,只道:“你说的也是。” 白希云便看得出二皇子并不打算听他的。 对于二皇子做事,白希云是竭力想要帮衬的,可是有一些事须得二皇子自己去做决定,外人不论说什么,二皇子恐怕都要尝试一番之后才肯认定是好是坏。 “保守的做法虽然稳妥,但是若能扳倒对手,岂不是好?”二皇子禁不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白希云。 “殿下说的是,只是我依旧觉得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若万一叫皇上知道了什么,岂不是要引得心存芥蒂?那样的话,还不如什么都不做。” “那般又哪里是我的作风。” 一时间,白希云也找不出说辞来劝说二皇子了。 二皇子也知道自己的话音或许太冲了。言语无法表达的情绪,他都只化作了一个笑容,又拍了拍白希云的肩膀:“今日都乏累了,咱们都回去歇着吧,以现在的速度,明晚这个时候就该到达普兰围场了。” “好。”白希云回以微笑。 二人结伴走向营地,此时篝火晚会已在最热闹的时候,随行的汉子们大口喝酒,大块吃着烤肉,还有人欢快的围着篝火唱歌跳舞。白希云只看了看,便与二皇子告辞,急着回帐篷去看齐妙。 齐妙这时已经换了一身寝衣,正窝在榻上盖着棉被昏昏欲睡。 白希云进了帐子,玉莲便行了礼退了下去。 齐妙听见脚步声,张开惺忪睡眼,道:“你回来了。”说话间就要起身。 白希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