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说说闲话也比在府里受气强,打定主意,索性一句话不留的拂袖而去,出了门就往苗氏的新居去了。 而此时的白家人,没有一个发现一道红影从屋顶掠下,直悄无声息的跟随着白永春出去,直记住了位置方向才折返回了田庄。 管钧焱喝了一口水,这才咂舌道:“二哥,你是没瞧见刚才那一出好戏,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窝里横了,若是论起脸皮来,白老爷若自称第二,就没人敢说是第一。他在外头无能,回家去倒是威风的紧,先与老婆吵嘴吵到差点要动手,根本就不在乎爷们家的脸面了,后又将老实厚道的庶长子夫妇给赶出去了。” “什么?”白希云惊讶的道:“他怎么会在这会子赶人?白家如今衰败,正是需要众人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的时候,他却将个长子赶走?” “啧啧,若是白老爷跟你是一个想法,白家也不至于混到如今地步。那白老爷嫌长房不事生产,大约是府里真正捉襟见肘了,所以才想撵走几个人,减轻一下压力?” 齐妙在一旁听的也目瞪口呆:“宁可裁减下人,也不能撵走主子啊,这叫哪门子的减少压力,怎么没见白家将仆役遣散多少?” “可不是么。那白老爷在家里逞足了微风,他的儿女却是没有一个肯为长兄说一句话的,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了,如今白老爷已经去了苗氏的所在,苗氏的住处,我也差谈清楚了,而且我隐约瞧见了齐二姑娘在那里。” 齐妙抿了抿唇。 “齐婥逃婚,跑去找苗氏不奇怪,只是我想不到她竟然敢在苗氏处落脚,她也不是不知道苗氏如今做的是什么生意,若是叫白老爷逮住了她,她的名节声誉要是不要了。” 说到此处,齐妙又摇摇头,叹息道:“随他们折腾去吧。我只是觉得白家的大哥和大嫂子冤枉。虽然大嫂是个谨小慎微的人,那也是在重压之下形成的必然结果,白家撵他们出来,他们要靠什么营生?大嫂的娘家在何处?”最后一句是问白希云。 白希云道:“大嫂是一户耕读人家三房的庶出女儿,在家里并不受宠的,否则也不会嫁到白家来。我想大嫂的娘家那边是不会给他们依靠的。” 齐妙点了点头,道:“阿昭,你与大哥的关系如何?” “关系一般,形同陌路吧。”白希云问齐妙:“你想帮他们一把?” 齐妙颔首,叹息道:“他们也着实是可怜人,再者他们也并非是坏人,同样是被白老爷和张氏欺负的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就算咱们不与他们交心,也未必会有要紧的事情托付他们去做,这会子雪中送炭也不是一件坏事。对咱们是举手之劳的事,或许于他们就是天大要紧。” 白希云点头,丢齐妙的话已到了百依百顺的程度,“那就依你说的,给他们安排个下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我会想法子安排的。” “话虽如此,你要帮衬他们是好事,可也不要将自己的老底都给泄密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希云笑着连连点头,又掐了一下齐妙的脸颊,笑道:“你呀,越来越会操心,这些事情我都有数,往后呢,你要做什么就只管吩咐我一声,不用你谋划我一律都给你做好,你只管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 这种情话,听一百遍也不会腻。 齐妙面上绯红,笑着推白希云:“既如此,那你还不快去办事。” “是是是。我知道了。” 二人又嬉笑了一会,白希云才去了外面,略微想了想就吩咐了才从庄子上提拔上来的一个贴身服侍的小厮:“喜来,你驾车出去一趟……”在喜来的耳边吩咐了几句。 喜来点头道:“明白,小的这就去守着,定不叫人看出端倪来。” 白希云笑着拍了下喜来的肩膀,道:“小猴崽子,快去吧,回来赏你好酒吃!” 喜来的圆脸上便绽出个属于少年人特有的纯真笑容来,仿佛给他吃好酒比给银子还开心。 眼瞧着人出去走远了,白希云才去找了骆咏和很管钧焱聊天。 齐妙这厢小睡了片刻,起身后由婢女服侍着换了簇新的锦绣红梅的外袍,头发也挽了个慵懒悠闲的堕马髻,斜插着一根白玉簪子做固定,便不施粉黛的靠窗看起医书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