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张秋萍还杀了一只鸡,案板上还放着白飘飘的新鲜猪肉,看来父母这次真是下了血 本了。 上午十点的时候,陈北南提着一堆东西上门了,有水果,米面,麦乳精,还有余桃昨天没有买的罐头,最显眼的是那瓶红色硬纸盒包装的五粮液,这可是十多块钱一瓶的好酒,余中石看到酒眼睛都放出了光来。 陈北南今天穿的是上次余桃穿过的那件墨绿色的大衣,因为天气暖和了不少,他里面没有穿毛衣了,只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衣,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没有叫什么媒人,自己单独过来的, 张秋萍笑盈盈的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招呼他坐,他倒是一点不拘束,叔叔、婶子的叫着。 余中石的脸色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皱纹都平整了不少。 余廷松则在一旁暗暗的观察着这个“怀人”。 “姐夫。”这时候傻弟从屋里走出来,忽然冲陈北南叫了一声。他平时话都说不太清楚,这声却叫的格外清晰。 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张秋萍连忙拉过傻弟说: “叫哥哥。” 傻弟有些不懂,上次不是还叫姐夫吗?怎么又成了哥哥了,在他眼里,哥哥就是和余廷松一样的身份,可是他不是自己家的人,怎么能叫哥哥呢。 余桃扛了锄头出来,对陈北南说: “我要去挖折耳根,你去吗?” 这个季节真是折耳根出芽的季节,那芽白白嫩嫩,最是清脆爽口,农村人都喜欢挖来凉拌着吃。 “去。”陈北南说着很自然的把余桃肩膀上的锄头接了过来。 “叫你妈去就是了,田地里都是泥,一会把陈同志的衣服弄脏了就不好了。”余中石连忙上来阻止。 “没事,小鱼……余桃同志我们走吧。”平时叫习惯了,陈北南差一点冲口而出了。 余桃回屋拿了个篮子,和陈北南一起往田坎上走去。 现在田里的折耳根都还只冒了一点小芽,要仔细看才能看到,陈北南显然不太会用锄头,但胜在他力气大,不一会儿就挖了好些,余桃端在地上把挖断的芽儿捡了起来,剥离掉上面的泥土,一根根扔进旁边的篮子里。 挖了大半个小时,陈北南有些出汗,他把大衣脱下来递给余桃,让她站到一边,自己挽起袖子,清理起地上的芽儿来。 裸露再外的手臂,肌肉勾出好看的线条,她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甚是好看,他做事情很快,不一会儿就清理完了。 他又将挖出来的泥土全都填了回去,并用锄头柄将它们捶实。 余桃站在一旁,又一次感受到他做事的严谨态度,这样的男人真是想不喜欢都不行。 回到家里,用清水把折耳根冲洗干净,用盐和一些调料凉拌了满满一碗,味道清脆爽口,陈北南吃不少,倒是没有怎么碰旁边那碗鸡肉。 吃完饭,张秋萍没有让余桃洗碗,让她去陪着陈北南聊天,陈北南来到余桃的房间,因为她的东西都带去了公社,所以房间你显得很空,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在桌子上的那双鸳鸯鞋垫,那鞋垫很长很宽,一看就是给男人做了,不由得嘴角扬了上去。 小丫头居然偷偷摸摸的给自己做了鞋垫,他没有说破,只等她自己送过来。 “今天晚上公社里要放电影,我们去看吧。”陈北南对余桃说。 “什么片子。”余桃随口问道。 “列宁在十月。”陈北南回答到,其实看什么片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看。 在那个红色年代,公社自然不会放什么情呀,爱呀之类的片子,放的都是关于革命,关于信仰的。 余桃对这类片子不是特别有兴趣,但是见陈北南兴致勃勃的,也不好扫他的兴,便答应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送给我?”陈北南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什么东西?”余桃有些疑惑。 “真没有?在想想?”陈北南不死心,追问到,见余桃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猜想是不是鞋垫还没有绣好,便轻轻摸了下她的头: “我有东西送给你。”说完在她额头上亲亲啄了下,不等余桃反应过来就走出了房间。 余桃摸了摸额头,只觉得被他吻过的那个地方有些发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