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慎说:“我问江苓的,江苓好像为这个也不是特别开心,哄一上午了。”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头发,避免弄坏发型。“南哥,你也别问我了,我是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要我从江苓这儿套消息怪难受的,我不想惹她不高兴。” 兄弟和老婆,林慎当然要选择后者,尤其是在这种感□□情上,他帮不了路正南,也只能选择后者。 路正南坐在靠近正门的桌席,坐在这里,外面的来客他能看得清清楚楚。在这儿坐到天黑,他也没看到她出现。 “放心,你要我帮你送的东西我亲自送你妹妹手里了。” 嘈杂的氛围中,路正南目光顿了顿,大拇指用力按着杯口。他看向坐在邻桌的女人,本不该怀疑的,只是这人是江蔓在寰宇工作时认识的人。对江蔓,他记忆一向很好。他捏着杯把,端起,慢慢晃动,看着里面的茶叶随着水浮动。 “你好久都没跟我联系了,你现在怎么样?——那就好。需要我帮你拍几张照片吗?好——” 婚礼结束后,许婉离开,港生跟着她。 酒席已经散场,路正南仍静坐在原位置。 阿文坐到他面前,看着乱糟糟的桌椅,上面的饭菜垃圾还没人收拾,虽然江苓再三说好明天过来保证帮他收拾,但他还就不信了。他看了眼路正南,说:“南哥,我姐不会回来的。” 明晃晃的灯光下,路正南神情淡淡,下巴线条却绷得紧紧的。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阿文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说了。 “南哥,我是真不知道她去哪了。”阿文抠了下自己的手指头,厨师当久了,手指都不好看了。“我只知道她在靠海的城市。” 阿文只说了这一点,别的他没说了,况且他是真不知道。 路正南第一次知道被挖空了的胸腔再一次得到填补是什么感受。 是痛。 只有痛。 路正南起身离开,路上打电话给港生,问他有没有查到消息。 港生正在查许婉最近的联系人,尤其是刚刚在婚礼上联系的电话。 “有两个,一个是本地的,还有一个是来自青岛。” 国内大约有五十几个城市靠海,青岛便是靠海城市其中一个。 * 江蔓是被海浪声惊醒的——是她听错了,不是海浪声,是外面刮风的声音。她起床关好窗户,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四点。这时候醒了也睡不着了,她干脆出去就开始做早餐,反正肚子空的有些难受。 江苓结婚了,她没能亲自到场,到底是遗憾。也不是为了躲谁,纯属是工作忙。 她来这儿待了两年多,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活下来了。江蔓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与社会、与生活对抗的能力。以前是梁仲杰将她护的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煮一锅粥要二十分钟左右,这二十分钟左右她能做很多事情,时间对她来说分外重要。她坐在厨房边上的餐桌前,打开surface,检查邮箱,还要做备忘。事情太多,她有时候都记不住了。 二十五分钟后,手机闹钟响了,她去关电源,等上那么一会儿就准备享用今天的早餐。 此时天还没亮透。 她住在月租两千左右的小房子里享受今天健康的早餐后就得出门去公司了。 女人依附别人活不出什么劲儿的。 人有了钱,女人资金独立了,比什么都好,连感情都晓得怎么稳才最合适。 她是她自己,只是她自己。 换好衣服,根据衣服的颜色化妆,整理好头发,穿上高跟鞋,离家。她坐地铁,十几分钟后,到了公司楼下,带了两杯浓香拿铁上楼。 进了公司,已经有人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