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去去就来。”李南知道李严对卢亮特别的器重,咸阳吴家是卢亮的岳家及卢亮的两个儿子的外祖家。他担心李严念在卢亮有功,对吴家轻判。 李严肃容道:“让他们进来。我也听听。” 流云开门见山的道:“陛下、太子,臣二人去吴家搜查,无一人反抗,除去搜出卢亮的通房吴紫兰与吴家通信商议如何陷害徐郡公爷家,阻止徐县主嫁给卢亮之外,还搜出别的罪证。” 李南瞪眼道:“父皇,卢亮年近三十,成过两次亲,还有两个儿子,就这等条件,他还想娶我姑姑?” 原先他觉得卢亮武功极高,脾气也温和,是青年武将里的翘楚,从现在起心里十分厌恶此人。 李严给李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丁少泽呈上一个一尺长高的方形漆木木盒,沉声道:“这是从吴家搜查出来的几十封密信,三十几年来,吴家与秦地的马匪勾结,对咸阳商家杀人掠货。” 他与卢亮是交过命的兄弟,可以在杀场上把背留给对方。 卢亮的家族从未有过武官。卢亮从李严身边的一个亲兵一路爬到到御林军右将军,其中的艰辛,多少次的九死一生,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卢亮最好的兄弟还不知道吗。 他为卢亮有吴家这样拖后腿的岳家感到深深遗憾,甚至有些愤恨。 流云从怀里取出两封还带着淡淡香气的粉色旧信,呈给李严,“卢亮的第二任妻子及四个奴婢是吴家所杀,这七封信是证据。” 这七封信是吴紫兰写给吴老爷,信藏在了吴老爷的荞麦枕头里面,御林军没有搜查出来,被第二批进去的一个老宫女搜查出来了。 李南面露凶光,咬牙切齿冷声道:“丁将军,你这就把所有的证物都交给长安府。” 李严开口道:“不可。流云的信留下。”挥手让丁少泽退下。 李南问道:“父皇?” 李严反问道:“卢亮的第二任妻子是他的表妹,就是他嫡亲小姨的亲生女儿。这七封信要是被公开出去。卢亮与他生母如何面对外祖家?” 李南蹙眉道:“他愚蠢任通房与吴家摆布,令第二任妻子冤死。没有他的纵容,第二任妻子怎么会冤死?” 李严温声道:“在这件事情上面,卢亮有责任,但不是最大的责任。你把这七封信交给卢亮,让他自己去处置。” 李南自是得听李严的话,但是心里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气道:“治家齐国平天下。连家里的事都处置不好,他还当什么御林军右将军?” 李严高声道:“传朕口喻,卢亮闭门思过一个月,罚一年俸禄。” 流云得了父子二人的令,拿着七封信出宫去了卢府,把信交给卢亮本人,同时传了李严的口喻。 卢亮的生父、长兄还没有离开卢府,卢亮的生母也在早晨过来了,等流云走后,三人就与卢亮一起看了七封信。 这下把生父、生母、长兄气得七窍生烟。 生父刚吃过汤药,又被气得心口疼痛,话都说不出来。生母急得痛哭。 长兄一时情急,也是气过头了,指着卢亮大骂。 卢亮万万没想到,平时温柔似水连蚂蚁都不怕踩着的通房吴紫兰竟是蛇蝎心肠,不但与吴家联手设计害死了他的第二任妻子李氏,还要害他娶不上徐淼淼。 “这个贱人。我杀了她!” “你别动手。”生母连忙叫住了卢亮,立刻派了身边的两个孔武有力的中年奴婢过去,还特意嘱咐她们细细的搜查吴紫兰的房间。 这边卢亮又派人去请太医给生父急诊,那边两个中年奴婢把吴紫兰绑了手脚拿湿帕子放在她的脸上,让她窒息而死。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中年奴婢抬了一个木箱子过来,里面有十几封吴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