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大牌坊面前停留一会儿仰视,看看它有多高多宽,再看看上面的东市龙飞凤舞的两个字。 进了大牌坊,正中是主街,往左、往右行十丈各有一条辅街。 海家的酒楼就在进了大牌坊,往左走十丈的辅街的最里面。 这个位置在长安是极好的,但是在东市就是偏僻的角落。 酒楼名叫凯旋楼,一听这名字就想到了将军打仗凯旋而归的场景,不愧是海家开的。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凯旋楼附近的两家大酒楼楼前各停着几辆马车,还有客人在享受饭菜,而凯特楼的楼前却空空荡荡。 徐淼淼从外面看凯旋楼有三层,跟前面的两家大酒楼楼层一样高一样大,装修的也差不多,都是木制的楼房,大门前挂着红灯笼。 老乌昨个就派人给凯旋酒楼掌柜打了招呼,掌柜的一大早就在这里等候。 徐家人坐着骡车、驴车浩浩荡荡的来,动静很大。 掌柜已经快六十岁了,站在二楼窗口就瞧见了,连忙一阵风似的奔下来,那速度青年汉子都追不上。 “小的海丰,是海家的家生子,给县主、世子爷及各位主子磕头。”海丰年事已高,身材非常魁梧,红脸膛很粗的灰白色眉毛,看上去很彪悍,就是一个大号的邓老八。 徐淼淼见海丰态度十分恭敬,看来海家人给他说过了将由她接管酒楼的生意的事,柔声道:“老人家请起。” 海丰由徐磊上前扶起来。 “我们今个来瞧瞧酒楼。”徐淼淼进去之后,见第一层摆了二十几张桌子,十几个小二及厨子列队相迎,没有一个客人,心道:凯旋楼的生意不如同街的两家大酒楼好,是因为在街道的最里面,还是别的原因? 海丰指着跪下磕头的众人,“他们都是家生子。” 徐淼淼环视众奴,个个目光坦荡,没有奸滑之辈,走到挂有用竹板写着菜名的墙边。 鱼羹、酸角蒸肉、酸角烩鸡、酸角炖土豆、羊羹、酸角烩羊肉。 这些菜不就跟东宫海丽荣爱吃的菜一样吗,看着就觉得酸溜溜,长安人肯定吃不惯。 “酒楼都是滇地的菜?” 海丰连忙解释道:“不是,也有长安的菜。您看,这上面写的鱼羹、羊羹,还有炖羊肉、炖河鱼都是长安的菜。” 原来都是滇菜,后来见来吃的客人越来越少,不得已加上了长安的四道菜,可是生意还是不行。 上个月的利润不到四十两,这还是海族的人及海英峰的部下来吃过十几顿的原因。 徐淼淼问道:“这四道菜是同街的两家酒楼招牌菜?” “对。”海丰点点头,心里疑惑徐县主怎么猜到的呢。 “难怪客人少。”徐淼淼见海丰及所有的厨子连着小二都惭愧的低下头,缓缓道:“咱们凯旋楼,得有客人喜欢吃的特色招牌菜。咱们以后不能再做滇菜,也不能再做同行会做的长安菜。” “小的请县主指点迷津。”海丰抬起头,满脸期待。这可是一万多两银钱买下的酒楼,他不想凯旋楼在他手上倒闭关门。 赵明正等人都望向徐淼淼,以为她要把欢聚楼的二十道菜直接搬到凯旋楼。 “凯旋楼,将士凯旋而归,要喝酒吃肉。” “喝什么酒,最烈的酒!吃什么肉,最香的羊肉!” “整只的羔羊活宰了,剥了皮,去头、内脏、四蹄之后用酒盐腌了,放在烈火上面烤,烤出的羊肉,滋滋的冒油,那叫一个香。” “只有烤羊,远远不够,还要有炖羊杂汤、卤羊头羊蹄。这才叫全羊宴。” “全羊宴,还要配上主食软香的白吉馍。一口馍,一口羊肉,一口酒,吃的八分饱,最后喝一碗羊杂汤。” m.xiApE.cOM